宇文表只觉得眼前白衣一飘,宇文恪已不见了踪影。“等等我,哎,磨刀不费砍柴工啊,我们一起走。”
到了前院,只见蒙古喇嘛一行数十人站在厅内,宇文恪、宇文表两人扒开人群选了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站在那里静静观望。
“几位莅临本寺有何指教?”悟真大师开口问道。
“听闻贵寺佛法高深,武功更是登峰造极,特来请教。”
“江湖传言不足为信,敝寺僧侣一心苦修参禅,闲暇时间练习武功,也只是防身而已。”
“看来悟真寺只是徒有虚名,竟敢妄称净土宗祖庭?主持大师,哈哈哈,中原人皆是夸夸其谈,实则蝼蚁不如。”
悟真大师脸色微变,“法王此言差矣,我们中原佛法讲究和字,万事和为贵,不争高下,不讲名利,大道自在人心,武学也自在己身。
所谓刀剑无眼,得饶人处且饶人,如若血腥扰了佛门清净之地,甚是不恭。”
“看来主持大师是怕了,中原难道真已无人?哈哈哈。”
宇文恪走进大厅,来到悟真大师身边,耳语几句,然后看着方才开口的喇嘛说道:“法王此言差矣,我中原人才济济,主持大师有容人之量罢了。
都说面由心生,恕小生冒昧,看法王的面色也是不大好看,如果今日比试输了,岂不更加难看。
在下建议,不如双方各派弟子比试,一分高下,如何?”
“哈哈哈”周围僧人都笑了起来。
“好,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法王,那我们半个时辰后正式开始比试。”
“时间紧迫,今日之事,还要烦请两位小施主帮忙。
鸳鸯阵以11人为一队,但是阵法千变万化,要在短时间内练成,需要极高的悟性,现在时间紧急,今日已来不及调集人手。”
“但请大师吩咐。”
“好,鸳鸯阵最前为两名队长,一人执长牌、一人执藤牌。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
紧随其后的两人手执长棍,每支木棍长三米左右,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弓弩手的进击。
四名弓弩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执棍手。
再跟进的是两名“镗钯“手的担任警戒、支援等工作。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
各种兵器分工明确,每人只需精熟自己那一种的操作,有效杀敌关键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大家开始演练吧。”
鸳鸯阵阵法灵活,蒙古喇嘛二十人输的一败涂地,再无来时的气焰,更不敢提起兵书之事,最后无奈离去。
禅房内,烛光闪烁,人影忽明忽暗。
“两位是百家山镇人吧?”
“是的,大师。”
“这位小施主,你左手臂上的黑色斑点近日是不是又变长了一点,具体是怎么来的,可否告知?”
“当然可以,只是说出来怕您不信。”宇文恪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宇文表听得直摇头,然而悟真大师却频频点头,面有惊喜之色。
悟真大师从身上取出两本书,《练兵实纪》和《纪效新书》,分别拿给两人。
不等两人开口,悟真大师就说道:“两位施主肯定会觉得奇怪,一个老和尚不谈论佛法,反而要叫你们学习兵法,而且还是学习本朝人尽皆知的两本兵书。
且容老衲细细道来,贫僧的祖上本是百家山镇人,后来迁徙到沿海一带,但是祖上的关于神龙的传说,却在家族中世代相传,两位施主注定与神龙有缘,此为一也。
贫僧原本是戚帅手下的一名偏将,因性情耿直,不容于朝廷权贵,戚帅为了保护贫僧,便秘密让贫僧藏身于此,所以贫僧对戚帅的练兵、用兵之法熟烂于心,而且掌握了精髓。
贫僧一直有心找到有缘人,予以传授,给两位的兵书与流传与民间的大有不同,两位可认真研读,有不明白之处,尽可询问,一切皆是天意,此为二也。
两位施主一路走来,所闻所见,觉得当今之世,是一个怎样的世道?
当下应该研习的学问应该是什么,两位皆是聪慧通达之人,我想应该已经明白了,此为三也。”
两人一夜无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宇文恪、宇文表在悟真大师的悉心教导下,逐步掌握了戚继光练兵、用兵的精髓,宇文恪更胜一筹。
“大师,多谢您这一个月的悉心照顾和教导,我们现在已经基本痊愈了,打算去看看赵家庄的情况,然后继续赴省城参加乡试。”两人跪在地上说道。
“两位小施主,老衲与赵庄主颇有些交情,这里有一封书信,你们带了去吧。
神龙之事不可再与他人说起,兵书之事亦不可道与他人,切记切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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