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母亲的情谊有多深厚,沈舒窈是知道的,他被罢官避世的那些日子时常提起她的母亲,世间难得有如父亲一般痴情的男人。
沈母留给沈舒窈的除了一些珠翠首饰,时常带在她身边的便是那把精致的匕首了,削铁如泥甚是好用,即便经常被它当劈柴刀使,亦未见任何卷刃,依旧锋利无比。
她缓缓转过身,看着强光照耀下的萧玄奕,光线似乎想要将他穿透,耀眼刺目,她加快步伐追上他,踌躇道:“抱歉,让王爷久等了......”
“无妨,不过是难得有这样静谧的时刻,多欣赏了一会儿罢了。”萧玄奕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她的玉簪扫过,打断了她的话。
旭日东升,秋风袅袅,揽月阁院落的花草树木在曦光笼罩下,金灿灿的一片,有几许落叶洋洋洒洒地飘落而下,给这干爽的青砖地面增添了一份绚丽的色彩。
王府的侍女脚步匆匆,行至沈舒窈房门前,芊指轻叩,“沈姑娘可起了?王爷让你快点。”
清脆略显沉闷的敲门声,打破了房内静谧淡然的空茫,沈舒窈睡眼朦胧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揉了一头凌乱的青丝,东倒西歪地朝外室走。
“王爷这么早叫我有什么事吗?”沈舒窈揉着惺忪的眸子,问那侍女。
“王爷没说,奴婢也不知道。”侍女歪着脑袋,思忖片刻,“不过我听人说王爷好像要去离宫。”
言罢,沈舒窈猛地清醒了,她那日不是说不去吗?难道是拒绝得不够明显,让他以为自己是默许了要去看马球比赛。
想到萧睿的热情相邀,左不过是去看一场球,又不是上刑场,扭扭捏捏不是自己的风格。
沈舒窈思索着不能以女子的身份与晋王一同出现在离宫,不然肯定要受到群臣的指摘,那些个文臣史官平时里最热衷的就是满口仁义道德,规矩礼法。
说不定还会被萧玄奕的爱慕者,当成假想敌给生吞活剥了。
沈舒窈打了一个哈欠,对侍女说:“你去回禀王爷,就说我随后便到。”
等侍女离开沈舒窈将房门关上,绕到屏风后面的紫檀衣柜,找了一身天水蓝的窄袖衣衫,又打开抽屉翻出夹在里面的束胸带。
她简单快速地将胸束紧,换好衣裳,将头发高高束成一个髻,从妆奁里挑了一支最普通的云气纹银簪插上。
又翻出八字胡贴在唇上,对着铜镜照了照仿佛觉得还差点什么似的,然后往脸上敷了粉末让白净的脸颊稍微沧桑一些,最后又将眉毛描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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