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老天开眼让受尽折磨的德兴遇到了萧睿,在这十年间宁王府虽时有鸡飞狗跳,但他一直尽心侍奉倒也过得不错。
沈舒窈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抽搐,震惊地望着这位超群绝伦的王爷,用脚尖碰了一下还在抽泣的德兴,安慰道。
“别哭了,没看到你家王爷为了训犬煞费苦心,都快成丐帮第十七代长老了。”
德兴鼠目那么一瞧,萧睿浑身狼狈还真想那么回事,尤其头发上还残留着几缕狗毛,倒是添了几分粗犷之气。
德兴的苦瓜脸瞬间漫上一丝欣慰,适才慢慢地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忠心。
“若是有一天王爷真沦落成乞丐,奴才也誓死追随您,陪您一起浪迹天涯讨饭,讨尽天下无敌手。”
而这一边的萧睿在听到此感人肺腑、信誓旦旦的忠言后,不禁老泪纵横。
“不愧是我一手调教的,此话深得我心,从今往后你都不必陪我训犬了,省得某天一不小心被小黑咬死咬残了,到时我若扮做乞丐行乞身边没有趁手的人可不行。”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沈舒窈垂首扶额算是无语了,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这心思异于常人的王爷会一时兴起也把她给拐去行乞,她在心里盘算着方才笃定要将他当作至交的想法是否冲动了些。
德兴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泪,一边打着嗝说:“奴才对......王爷的忠心直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永生永世不变,纵然粉身碎骨......混沌为一粒尘埃,也要替您......挡住前方的惊涛骇浪。”
好一个马屁精,这无师自通、信手拈来的说辞堪比京城戏班子里的台柱子,沈舒窈算是见识了,原来做个王府小宦官不仅需要懂得察言观色,还需要表演天赋。
萧睿抹掉了两行鳄鱼泪,道:“你先下去,告诉厨房晚膳加一道红烧肉。”
他又用手拨动了一下悬挂在德兴脖子上纹理清晰的五花肉,“就用这两块烧,还有让庖人多放些糖,我喜欢偏甜口儿。”
“好勒,奴才记下了。”德兴如临大赦,感激地看了一眼沈舒窈,而后将脖子上的五花肉取下拎在手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沈舒窈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睿,她终于明白为何他赌玉总是上当受骗,不,准确地说是他自己甘愿的,若她是骗子肯定也专挑这种人骗,因为骗他根本不需任何技巧,只用甜言蜜语,吹捧奉承,白花花的银两就到手了。
她抬头环顾丹楹刻桷的宁王府,果然是家底殷实令人拜服,随意指了指萧睿身上沾染的狗毛,“你忘了今日要去离宫打马球?现在搞成这样还去么?”
“去,当然要去,你等着我,我马上去沐浴更衣。”萧睿弹起来转身就往回跑,又回头交代道:“千万别走,至多等我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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