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无视萧睿的夸夸其谈,把球杖扛在肩上,不疾不徐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会怕这个?”
倏然,萧睿的后背猛地冒起阵阵冷汗,所以说最好不要得罪仵作,说不定某天被当做死尸给剖了。
还是自己聪明选择了和仵作做朋友,即便要剖尸那也是剖别人,他啧啧称奇自己的英明决断,欣慰地露出得意忘形的狂笑。
也就这闲扯的功夫,蓝队又进了两球,萧睿简直欲哭无泪,忽然又灵光一闪,微眯着眸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不肯告诉我上场的原因,难道是想将戟陇那少年活剖了?将我的彩头给夺过来?”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自说自话,“这个事情好大啊,你为了我不惜变成杀人犯,实在令我卑陬失色啊......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就得跑路了?去那儿好呢?”
“淮州肯定是不行......嗯......不如就去西郇国,正好我还没去过,我们一边亡命天涯,一边游山玩水,想想都好期待......”
这想象力丰富得让沈舒窈无言以对,她很想将他的脑壳打开,看是不是那根神经又搭错了,需要重新归置一遍。
随后一抬马缰,飞驰而去,滚滚尘土中不偏不倚地送来三个字,“去打架。”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缠住这个使诈的少年,不过片刻,沈舒窈就与他并驾齐驱,那少年看又换了一人,眼神轻蔑,冷笑一声:“胜负已见分晓,换再多人亦是手下败将。”
“是吗?”
沈舒窈挥杖“啪”地上下两声,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击打他的球杖,声音清脆响亮震得少年手往回一缩,在这空挡之间沈舒窈便轻易将马球夺走,传给了前方的队友。
那禁军顺势一带,一个半圆弧度划过宽阔的草场长空,球进了。
原本已对禁军队丧失信心的群臣们,在看到又一个球进了不由地老泪纵横,各个情绪激动地拍手叫好,场面顿时又欢腾起来。
就连皇帝都坐直了身,指着场上的沈舒窈,问身旁的赵公公,“那个男子是?”
赵公公抬眸打量一阵儿,“陛下,他好像是晋王府的人。”
“难怪......”皇帝露出豁然的笑容,看向萧玄奕,道:“四弟驭下的人果然英雄气概,方才那一记球打得快、准、狠,让朕觉得甚是解气。”
“皇兄过誉了,想必是七弟临时起意,将她拉来替一会儿方才受伤的禁军,好让太医安心为他诊治伤势。”
萧玄奕看着场上正在激烈角逐竟然是沈舒窈,不知不觉间眉头微微皱起。
顾燊看着这个使坏都使得这么可爱的沈舒窈,眸中宠溺意味愈甚。
一直悠闲安坐的萧玄奕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带着明显的爱慕眼神的顾燊,浅浅地抿了一口茶,而后又将目光落到沈舒窈身上。
本以稳超胜券的少年,遇到个中途出来搅局的,没来由地气得大吼大叫:“你使诈,你卑鄙......”
沈舒窈驾马从他身旁掠过,瞧着急得脸色煞白的少年,嗤之以鼻,“说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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