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渝咽了咽,又高声道:“倘若二王兄不顾我东燕国法,子渝自然不敢包庇!”
公子渝说着,神色有些焦急。
倘若此时廷狱司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更触怒了燕帝?到时候,霓无音可就真的要赴死了。
霓无音憎恨地瞪着公子渝。
“二殿下,您不要为了我与三殿下伤了和气。”
“和气?”
公子溪镇静地看着公子渝。“今日,本公子与他谈的不是和气。”
公子溪环顾着四周,提高了声音道:“公子渝,你是想弑兄,还是想犯上?”
这些年,他一直忍辱负重,几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是东燕二公子。
公子渝听了这句话,不免有些心塞。
“二王兄若是执意如此,便休怪子渝无情。”
公子溪一直严肃冷淡地看着他。
“今日,本公子就是要执意。”
他说着,便带霓无音向反方向走去。
公子渝有一些心痛,却还是抿了抿下唇。
“放箭。”
公子渝一声令下,弓箭手们都将箭射向了前方。一时间,数支箭如同雨一般飞了出去。
“小心!”
乱箭之中,公子溪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霓无音,自己却已身中多箭。
“二殿下……”
霓无音看着血从他的伤口处浸出,对公子渝更加憎恨。她昂首看着他,眼中的厌恶尽收于他眼底。
“此事本就是我一人之事,三殿下又何苦为难他人?”
公子渝暗自叹了口气,不为所动。“此事的确是你一人之事,可若是二王兄妨碍本公子公事,本公子也无可奈何,别无他法!”
公子溪冷笑一声,用手捂着肩上的伤口,看着公子渝讽刺地微笑着。
“本以为子渝重情重义,没想到,终究还是本公子错了!”
公子渝见他的伤势如此严重,心中自然不忍,却还是严肃道:“为二殿下传御医!”
“不必!”
公子溪现在已经对他再无信任了。丝毫都没有了。连最后一丝的情谊,也在他中箭的那一刻瞬间泯灭了。
公子渝缓缓地摇了摇头。
“来人,将重犯霓无音押回廷狱司,着人严加看管起来。将二殿下送回重凝殿!”
霓无音面无愠色,笑道:“何必劳烦三殿下呢?我自己会走!”
她说完,又转身对公子溪道:“多谢二殿下相救,只是我不能再连累二殿下了。陛下心意已决,二殿下还是回去吧。”
霓无音刚进了廷狱司,兰轻颜便急匆匆地坐着轿辇赶了过来。她听说了公子渝带了禁军过来,心中便已经预感不妙。
“三殿下,你竟然想害二殿下!”
公子渝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本公子知道兰夫人关心囚犯,只是方才兰夫人所言实在不妥。若不是看在澈儿的份上,本公子定要治你个污蔑之罪!”
“好你个公子渝,你还真是当自己多么金贵了!是,你是奉陛下之命彻查巫蛊之事,只是不知在宫中大动干戈,是否也是陛下授意?”
兰轻颜不依不饶地讥讽着,似乎不到公子渝主动退让,她便不会善罢甘休了。
公子渝没有继续理她,又对身后的禁军道:“还不快点将二殿下送回重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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