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间断的按压,对于瘦弱且缺乏运动的田甜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考验,这可是个体力活。所以,不多久,田甜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精疲力竭了。
久久跪在地上的双膝也又酸又痛又麻,好几次,田甜都想休息一会儿,可是,她又顽强地忍住了。
因为她不能前功尽弃,毕竟是一条生命啊!
因此,医生没来之前,自己是绝对不能休息的,田甜不断在心里鼓励自己:沈田甜,加油!加油!田甜,你是最棒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听到了救护车那由远及近的汽笛声,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欣喜。
当救护车呼啸而至,医生护士从车上迅速下来时,田甜才放心地起来。
她揉揉自己那既算又麻的膝盖,这才发现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
看见大伯躺着的右前方有一个黑色的包包躺在地上,田甜想有可能是大伯的,于是,便过去把她拾起来。
只见,其中有一位医生上前摸了一下大伯的颈动脉,听了心音后,立即吩咐护士给他插上氧气袋,打上点滴,然后,用等候在旁的担架抬上了车。
田甜把那个黑皮包递给医生想转身离去,可医生建议她先留下来,因为想向她了解一些情况。无奈,田甜只好上了急救车,跟着去医院。一到医院,大伯就被医用车送至急救室紧急抢救。
不一会儿,有护士过来嘱咐田甜去办住院手术及缴住院押金。可是,田甜却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我没有钱!不信,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撒谎,她向护士展示了那用纸皮折叠的钱包,并一格一格的扒开,只见只有十块零八毛五分。
“那你把他的姓名地址年龄分别写在这张纸上吧?”
“可是,我不知道大伯叫什么名,因为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那个护士似乎吃惊极了。
“是的,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路过时,见他在我身后晕倒,所以,便下意识地打了一个电话而已。”
三个多小时后,医生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手术室出来,那位大伯也被医护人员送至重症监护室。
主刀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是严重的心脏病发作,幸好救治及时,否则就无回天之力了。”
听到这,田甜感到很欣慰,可是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还要进重症监护室呢?追问之下,才知因为仍然昏迷不醒。
“病人是不是先天心脏病吗?如果不是,有几年的心脏病史,那个瓣膜是什么时候换的?”听医生那一连串的问题,田甜只好无奈的把自己和患者不相识的实情相告。
短暂的惊诧过后,医生露出了一筹莫展的神情,田甜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激动地说:“医生,你看,这是事发现场的一个提包,不知是不是患者的,也不知有没有你们所要的信息?”
于是,田甜扬了扬手中的包,并递给了他。
“可是,原则上说,在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前,我们擅自打开人家的包是不礼貌及容易引起误会的。”
“可是,你总要把那位大伯的家人找到吧。”
医生转念一想,也是,病人需要护理,再说了,住院的费用还等着他家属来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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