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田甜笑笑。
田甜一直静静地聆听着莲姨那绘声绘色的叙述,就像小时候奶奶给自己讲故事。
于是,不禁感慨道:“我也有同感,我们老大真是太可怜了!唉,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命!”
“诶,妹子,你老家是哪儿的?”
“我江西的。”
“江西啊。我有个侄女就嫁到你们江西了,她们那有红薯干,那红薯干很软很甜。另外,听说她们那还有竹笋、野生甲鱼、麂子和野猪等。”
“嗯,那一定也是山区的。”
“是吧。”
“沈田甜,来,沈田甜的药!”这时,护士推着车送药过来了。
莲姨接过药来,用开水把田甜的杯子用水唰一下,然后,倒上开水晾上。为了让开水凉得更快,莲姨用调羹不停的搅拌着。不一会儿,莲姨摸了摸杯壁,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便停下来,接着,便把包裹着药丸的纸一层层地解开,再递给田甜。
田甜接过来仰脸扔进去,然后,接过莲姨及时递过来的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药便下去了。在一旁的莲姨静静地看着田甜吃药,然后,接过杯子。
“妹子,苦吗?”莲姨关切的问。只见,田甜皱着双眉点点头。
这时,窗外传来了叽叽喳喳的鸟鸣声,田甜不禁循声望去,只见,有小鸟在明媚的阳光下扑棱扑棱的上下飞腾。
偶尔会有一两只小鸟飞到窗台上小憩一会儿,那婉转的鸟鸣,特别清脆悦耳。
田甜特别喜欢那些可爱的生灵!
心想,鸟儿真好!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如果自己也是一只快乐的小鸟该多好啊!
想到自己没法向厂里请假,可若不请有可能将按旷工处置,这样一来,不但全勤奖没有了,而且还会面临扣工资的惩罚。更重要的是如果连续旷工二十天以上,将被厂里视为自动离职。所以,田甜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怎么办?自己没电话,又见不到厂里人,怎么才能请人帮忙请假呢?自己可不想轻易离开待遇那么优越的厂!
细心的莲姨一下子就看见了忽然变得闷闷不乐的田甜,于是,来到床边拍拍田甜的肩膀,细声细气的问:“妹子,你怎么啦?”
“我没什么?”
“看你这妹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千万别太见外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就是了,我将尽我所能地帮助你!再说了,三个臭皮匠还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呢!多一个人就多一种想法,是不是这样?”
闻言,田甜笑笑,感觉颇有道理。
于是,她便和盘托出自己来不及请假的困惑。
“你的厂远不远?如果不远,你就可以写一封信给你的好姐妹,请她帮你请假。由我帮你送到保安室。”
“可是,蛮远的!”田甜一脸无奈。
“那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回厂里,你记得你们厂办公室的电话吗?”然而,田甜却摇摇头。
她说,自己有厂里办公室及员工电话亭的电话号码,可是,被自己抄在小通讯录上,没有记在脑海中。
其中,包括堂哥的寻呼机号。因为平时没有用心地记,所以,记不清,记不全。
此时的田甜真的特别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把那些阿拉伯数字牢记在心。
如果熟记在心多好,自己便可以请莲姨或护士帮忙拨打电话传达一下。
可是,该怎么办呢?
田甜正一筹莫展时,从病房外进来一个略显黝黑和苍霜的中年男人。他先笑着朝田甜点点头,然后,径直拍拍弯腰收拾床头柜的莲姨的后背。莲姨被吓了一跳,随即,和这个男的说着什么。
因为是方言,田甜听不懂。她只是十分好奇而愕然地看着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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