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雨解释道:“就是一大帮跟你一样的孩子,你们可以一起玩,一起念学,哦对了,你不是喜欢下棋吗,你们还可以一起下棋,到时候他们都会是你的朋友。”
宋景隆刚有些兴奋,却立马又开始担心。
“可是,母亲不让......”
宋泽雨赶紧道:“哎,放心,你母亲那,皇爷爷会去说的,只要景隆你同意,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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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爷孙俩聊得正开心,后面的人自然也得随便说上几句,倒不是为了维护这表面的兄弟情谊,而是为了排解这爬山途中的无趣罢了,分散点注意力,也不会觉得那么累了。
虽说山势不高,脚下的台阶也不陡峭,但总归是件费体力的事,其他人倒还好,唯有宋泰,每到这个时候,便有些犯难。
宋泰一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与油渍,一边喘着粗气。
他生得胖,虽不是一身膏腴,大腹便便,却也忍不住想要抱怨两句。
“唉,每年都要爬上这么一遭,这不是找罪受吗?”
后半句的声音细若蚊咛,唯有他自己听得见,与之相对的,同样的话,宋欢就得靠宋良用手给他捂回去了。
宋琅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便已经停下脚步,伸出手,眼神诚挚地问道:“五弟,需要帮忙吗?”
宋泰本就满腹怨气,态度自然不会好,当下冷哼一声,白眼道:“与你何干?”
宋琅闻言,只得尴尬地收回手,而后与他走在同一处台阶的宋玄彬突然道:“四弟看来时常锻炼呀。”
宋琅转过头,笑眯眯地道:“三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两天刚从长安出发的时候,我还与您说过呢,小弟这些日子闲着没事,便在家中开了片菜园子,忙了一个多月农活,身子自然会好些。”
宋琅从江轻寒那知道了南宫怀玉去了晋王府的事,虽有些后悔当初他来户部衙门时,没有留他多聊上几句,但也知道,一个连江轻寒这种刻薄至极的人都给予了高度评价的聪明人,一定是有明确目标的,如今与宋玄彬再演戏,不免更添了几分趣味。
不想,话音刚落,宋泰便在后面不屑地来了句。
“哼,自甘堕落。”
宋琅与宋玄彬听得明明白白,却只是相视一笑,连看都不往后看一眼,而是继续保持同步,拾级而上。
“三哥这几日收获如何?”
宋玄彬摇摇头。
“疏于锻炼,着实不成,不如你,我什么猎物也未捕到呢。”
宋琅故作疑惑。
“咦?不对呀,我记得,往年三哥都很厉害呀,远的不说,就在去年,三哥可射了好几头鹿呢,今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好,要不要找御医把把脉?”
面对宋琅的步步紧逼,宋玄彬有些无奈,但又不可能当众说出那人尽皆知的真相,只好含糊道:“有劳四弟关心了,的确是三哥惰怠了,回去后,当拜访四弟,学点这开荒种地的事,争取明年做的好点。”
宋琅点点头,开心道:“那感情好。哎呀,可惜时间上来不及了,过不了几个月就是冬天了,再要学,就得明年开春了,不过三哥若肯来,弟弟自是扫榻以待的。”
说着,他又凑近了,小声道:“哎,对了,听说,您府上有位南宫先生......”
宋玄彬一扭头,眉头深深皱起。
他与南宫怀玉,是知己好友,南宫怀玉是他的入幕之宾,宋琅这时候提起,顿时让他无法保持淡定了。
七位皇子中,宋琅唯一看不透的,就是宋玄彬,见自己终于让他失态,宋琅也甚为满意,立马解释道:“张先生有次来我府上,与我谈起他老人家年轻时在沧州求学的经历,便说起有一位故人之子如今在长安城呢,后来听说到了三哥您府上,便替张先生问问。”
宋玄彬的眉头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看来回京后,我得亲自去张先生府上拜会一番了。”
宋琅笑了笑,而后一抬头,道:“哟,已经到了。”
再回头,看向满脸通红,正死命喘气的宋泰,宋琅走上前,扶住他,关切道:“五弟,可还好?”
宋泰一把推开了宋琅,正要发怒,却听白朝恩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传天子口谕,诸皇子可自去休歇,戌时中,于主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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