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庄名副其实,乃是一处占地广阔的庄园。
庄园靠着活水创建,天空终年缭绕酒香,甚至连云层也沾染酒气。
当地人戏谑称,没钱买酒莫发愁,等下雨天气,天上落下的雨点,都是上好的美酒,便能痛饮一番。
崔一酒带着齐治,来到庄园前下马。
到了这里,崔一酒是地主,齐治则是上门客人。
三两个精壮的庄客上前,为二人牵马、抬行李。
崔一酒带着齐治,走到大堂入座,喝了半天茶水。
“齐道友,你先在庄子里住下,我去通知徐贤弟过来!”
崔一酒想了想,“齐道友,你如果想看灵酒酿酒,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
齐治也有些好奇,点头道,“那就麻烦崔道友了。”
过了片刻,崔一酒脸色涨红返回,面带歉意。
“齐道友,叔伯们太固执,坚持说酿酒术是家传绝艺,不能让外人见到。”
“我好说歹说,他们始终不肯让步,逼得急了,竟放言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帮老顽固,我惭愧不已,要对你食言了!”
齐治反过来劝慰崔一酒,“终归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千万不能伤了亲情,酿酒的过程,我不看也罢!”
实际上,齐治对灵酒的酿造术,心里也有些略微猜测。
灵酒以灵米为原材料,用特制酒糟发酵,最终酿制成酒。
说到底,灵酒的本质,和药剂并无不同,都是半成品的丹药。
灵酒的优势,便在于将修炼和享受结合。
而且崔家的人也很有商业头脑,通过进贡灵酒给皇帝,贴上贡品的牌子,营造出高大上的品牌效应。
然后,利用饥饿营销,将灵酒炒成天价。
听齐治这么说,崔一酒越发内疚,“也是我久不在家中,几位叔伯收买人心,竟抗拒我这个家主的命令。”
先前崔一酒和齐治也有交谈,粗略提及大酒庄崔家的现况。
崔一酒是大房的家主,属于长房正宗,其他几位叔伯兄弟,是其他房的旁支,虽然辈分高,地位却不及崔一酒。
崔家以酿酒立家,修仙功法反而其次。
崔一酒沉溺修仙,疏于管理家中事务,反而给了其他几房旁支机会,一步步架空家主,收买重要人员。
这次,崔一酒提出带齐治观看酿酒,给了对方发难的机会。
几房的叔伯联合一致,反对崔一酒的命令。
甚至于,几位掌握关键工序的酿酒师,也站在他们一方。
崔一酒的命令被驳回,威信遭受动摇。
更严重的是,酿酒的产业,大部分被几位叔伯掌握,开始不把他这个家主放在眼中。
纵然崔一酒法术高强,但面对亲族,总不好动手开打。
崔一酒在齐治面前,仍旧没有显露任何痕迹。
但齐治何等人也,略微观察,便猜出背后暗潮汹涌。
“崔道友,你身为家主,手头可有酒窖、酿酒师傅?”
崔一酒下意识回答,“空置的酒窖也有几个,至于酿酒师傅却没有,但找几个学徒还是没问题!”末了,他问道,“齐道友,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齐治轻描淡写说道,“他们不让我看,我自己鼓捣,尝试酿酒打发时间!”
崔一酒惊得目瞪口呆,“齐道友,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齐治斩钉截铁道。
崔一酒见齐治神情认真,便不再劝说,连忙叫下人准备酒窖、学徒,并调拨一批灵米用作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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