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河自西往东横贯三大国,其支流也分布于诸多小国。
而因为两年前那场战事,大康失去了梁家两名得力战将,五十万精兵尽数折损在颍河岸上,导致颍河失守,被大雍夺去。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颍河很长,状如圆勾,源头在齐国,途经大雍与大康,尽头也在齐国的领土上。
这也与齐国的疆域范围相关。
而雍国与大康的交界处的颍河,属于中下游部分,也是商船经过最多的地方。
现在,云琅带着大军只能驻守在颍河二十里外的百川城,那场战事才过了半年,大雍再度发起攻势,要不是季玄渊出手,大雍能顷刻间拿下百川城。
而现在他给出这份图纸,能让大康有六成把握将颍河夺回来。
六成,对于生死无常、变化多端的战场来说已经足够了。
颍河对大康来说十分重要,楚恒想要夺回它已经很久了。
楚恒目光灼灼,望着季玄渊:“等先生助朕拿回颍河,朕便扫榻相迎,以国士以为待先生。”
季玄渊的扬了扬眉,“一个月足矣。”
这是何等的自信,满朝文武想了两年都办不到的事,他却说一个月就能做到,说他轻狂,可他的脸上只有平静二字。
接下来,楚恒便大笑着拉着季玄渊到御花园闲逛了一会,还留他在皇宫用了晚膳。
由于他现在还没有官职,也没有府邸,只能暂住在驿馆,但这京都的人都不会小瞧了他。
驿馆中,季玄渊伏在案前,手里拿着细毫笔,不时地在纸上勾勒几笔,嘴角含笑,忽然窗边传出吱呀一声。
墨林出现在屋中,他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行至季玄渊身边,好奇地瞥了眼画上的人,果然又是她。
主子都画了多少张了,也不嫌腻。
“东西放下,给我准备一身夜行衣。”季玄渊头也不回地道。
“已经备好了。”他就知道主子今晚会按捺不住。
季玄渊这才瞅了他一眼,将笔放下,看着已经完成的画,画中的人年轻貌美,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站在榕树下,头上戴着凤尾草编织成的花冠,朝着某处挥手微笑。
勤政殿内,赵庆将见到季玄渊的细节全都说与皇上听。
好半晌后,楚恒才幽幽开口:“爱卿觉得季玄渊想要的是什么?”
这话直接将赵庆给问懵了,不解道:“天机谷的人应该只是顺势而出,并没有特别要图谋的。”
“朕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真的做到毫无所求!”
“那皇上是打算?”
“用,当然要用,在大康总好过去大雍或大齐,他说一个月,就能拿下颍河,朕拭目以待!”
楚恒现在只要一想到季玄渊那张脸,就感觉对方深不可测,能轻易拿来大雍的布防图,他一定有自己的势力,难道是天机谷其他人?
“要是他敢欺君,斩了就是!没有他,朕难道就不能统御天下?”
皇上,您有真有这本事,就不至于连颍河都夺不回。
赵庆很想质疑他的话,但他不敢,只能悻悻地告退出宫。
临走前,寻了个教女无方的借口,说要将赵欣然领回去让她母亲教导她一日,皇上同意了。
进宫的妃嫔很难有出去的机会,就算看望家人,那也只能是你妃位高了,皇上怜惜你,才会让你回家一日,不然绝不可能。
像是赵欣然这样的,明显是楚恒厌弃,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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