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场中芳心初萌的少女们更是带着欣赏或爱慕的眼神望着季玄渊。
有些人,只需露个面就能迷倒万千少女。
季玄渊就是这种人。
赵庆问道:“不知宰相大人的心上人是哪位?可在这大殿之上?”
“她已经故去。”
季玄渊的声音与平时大不相同,那股回忆与眷恋的味道,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
赵庆略带歉意地道:“提及宰相的伤心事,是我之错,当罚。”
说着就自罚了三杯酒,爽快又精明。
兵部尚书唐瓒举杯道:“宰相大人倒也痴情,只是大丈夫不能一日无妻,季大人正当壮年,何必执着于一人,我大康的美人数之不尽,总有一个能让相爷动心的。”
季玄渊摇头不语。
唐瓒又道:“庸脂俗粉的确难以入季大人的眼,这大殿中皆是京都贵女,身家品貌都是万里挑一的,今日佳节,明月皎若银霜,此等美景,季大人何不乘此机会择个心上人。”
季玄渊放下酒杯,看向对面的唐瓒,轻笑一声:“尚书大人怎么对本官的事如此上心?难道是想将女儿嫁给我?”
唐瓒大笑道:“皇后娘娘可没有别的姐妹,宰相大人说笑了。”
唐瓒是唐心柔之父,膝下除了她这个女儿,就只有一个儿子。
季玄渊点点头:“漫漫人生路,我只愿爱一人,心里已经有了挚爱,就再也瞧不上别人,唐大人不必再劝。”
楚恒瞥了眼赵庆,赵庆会意,道:“季大人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等再说下去反而是自讨没趣,本想着今儿个日子好,该季大人说门亲事,看来是说不成了。
只是我与唐大人都很好奇,季大人心爱之人是谁?我等在朝为官,要是以后遇到了令夫人的亲人,也能照顾一二。”
季玄渊双眼微眯,杂了些许怒气:“我夫人家人我自会护着,不用旁人照顾。”
赵庆这才反应过来,是他说错了话,但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季玄渊接着道:“唐大人与赵大人对本官的事这么上心,可以暗中打探,我不喜欢对外人说家事,何况是在这广平殿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来皇上也不喜欢听这些琐事。”
他的眼神如寒冰一般,被他眼神扫到的人都忍不住收回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此刻,广场上除了研磨作画的声音,竟无一人敢发出大的动静。
楚恒心生不满,一个宰相比他这个帝王更有威严,这还得了。
苏青婉拿着笔在宣纸上偶尔勾勒几笔,她花的是一束翠竹,枝叶错落有致,在作画的时候格外留心了季玄渊他们的对话。
原来是楚恒他们想要给阿渊牵红线,怕是楚恒不信任阿渊,想借此将他拴在京都。
这么直接的方法,估摸着他们也知道不会成功,为的只是探探口风。
哪知道阿渊回绝的比他们还要强硬,偷偷瞥了眼楚恒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没一会,众人像是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又说起了颍河之战,在楚恒的引导下,讨论起富国强民的政策。
今年的中秋宴应该是群臣们最难忘的了,不仅要做到欢声笑语,与同僚推杯换盏,还要拿出上朝的那股严肃,应对皇上的难题。
另一方面,还得叮嘱妻儿们在恪守礼法的同时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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