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那吕岳虽志坚意强,令我也由衷佩服,但你可莫要动心!世间男子若心存大志,便再无神分给女流,谁人若跟了他,定不得善果!”
义庄后院,苏玄飞牵着玄衡的手正在说话。见苏玄衡的发丝被阴风吹乱,便伸手为她拨至耳后。
“衡儿自知世间男子皆薄情,怎会轻易动心?况且我已心有所属,你又不是不知!”
苏玄衡说着,望见了玄飞的眼睛,便又将头低下,脸上露出一丝羞红。
“只是见他这般宁死不屈,非要赴约,觉得他并非坏人。我族至宝九尾狐珠在他体内,总比落在坏人手里强!此番前来药王宗,不知是吉是凶。如今我妖族和人族的联盟已经瓦解,万一狐珠真被夺了,我等在别人的地盘上,势单力薄,怎么对付?”
苏玄飞闻言,道:“衡儿莫担心了,我自会护你周全!况且我们也并非孤身犯险,一路之上姨母处处留下气味讯号,青丘、涂山两路人马不日也会跟来。他药王宗虽强,也只是人族一个炼丹宗派,怎敢与三大狐族为敌?”
听完玄飞的话,苏玄衡的心情由阴变晴,赶忙挽住了玄飞的胳膊,道:“衡儿天生胆小,你又不是不知。可是只要有飞儿在身边,衡儿便什么都不怕了!”
苏玄飞摸了摸玄衡的头,似有所思:“小傻瓜!话说这石桥镇乃是玄霜姐的游历之所,我等出门之时族长已下令,将在外游历的族人召回。若非如此,我们还可以顺便去找她玩玩!”
“哼!你和衡儿在一块儿,心中还想着玄霜,可见世间薄情的并非只有男子!”苏玄衡甩开了玄飞的胳膊,惹得玄飞忙又哄她。
矮墙后,吕岳和葛老打着灯笼,看着这亲亲我我的一对女狐妖,二鬼竟不由得支起了帐篷!
吕岳低头看了看葛老的,道:“老当益壮啊!你说两个女狐说话就说话,还互施魅术,可苦了咱们这俩听墙根儿的!”
“谁说不是呢!”吕岳的话缓解了葛老的尴尬:“小老儿一把年纪,竟被两个偷情的女狐妖殃及池鱼,真是惭愧啊,惭愧!”
二鬼不再偷窥,转至前院奠仪堂。此时苏素蕙也正在堂中,已将那在堂中停灵的棺材盖掀开,兀自查验起尸体。
葛老见状,急忙上前制止:“大仙使不得呀!若明日他的家人来到,发现这尸身被动过,定会找道士来作法呀!”
“休要聒噪!”苏素蕙不理葛老,转而对吕岳说:“吕公子来看,这尸身可有异样?”
七日夜间的行程,吕岳和苏素蕙在杻阳山结下的梁子已经冰消。苏素蕙本就是个通情达理、蕙质兰心之人,一路之上还用自己的疗愈能力给吕岳养护被灼伤的灵识,逐渐让吕岳感觉到自己此前也太过狭隘,便也给苏素蕙赔过了礼。
吕岳闻言,向棺椁中看去。只见棺中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额头上封着一张黄纸朱砂云篆符,符纸上写着死者的生日死期。
“瑶华山本地风俗,为防尸变,死者尸身上都要请道士来给贴上一道灵符,以免死后还为祸乡里……”葛老解释说。
“那你怎么没贴?”吕岳反问。
“小老儿命好,死得早啊!”葛老答:“早前也没这风俗,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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