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明白喝酒尽兴之时风缙怎么突然想起下午的事情。
风缙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低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在驰道步行赶路,但是却一辆来往的车辆都没有吗。”
二人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风某不解道:“怎么啦,驰道没人不是正常吗,天下驰道何其多,怎么可能每条都人来人往。
不过......诶,值此祭天大典之时,从渡口至长水只有那一条驰道,午时渡口处还有那么多人,确实不应该所有人都在那过夜。
我们步行赶路那么长时间,身后没有一个人影,当真是奇怪。”
梦一天听风某这么一分析,他也明白其中的古怪了,一时间身上只起鸡皮疙瘩,说话都大舌头了,“你......你可别虚张声势嗷,我胆子......可不大。”
梦老此时也不在闭目养神,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风缙道:“接着说下去,然后呢。”
风缙闻言点了点头,又道:“风某说的不错,我们步行有相当一段时间,身后却没有一辆驴车出现,肯定不会因为没有行人的存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半道把他们给截下了!”
梦一天瞬间头皮发麻,惊疑不定道:“你意思是我们身后跟着不干净的东西?他们在半路把后面的人都给吃了?”
梦老闻言猛地一瞪梦一天,怒声道:“你一天天的真就是活在梦里,老老实实喝你的酒,别水字了!”
风缙也是瞬间被梦一天的奇妙脑回路给拉出了沉重的气氛,不由得直言道:“火莲教!是火莲教明白了吗,你个活在梦里的猪......蠢猪!”
风缙一阵语塞,此时的他再次想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如果平日里多和他南哥儿学两句骂人的词儿,现在也不至于总是如此窘迫,连骂人都不知道该骂什么。
梦一天闻言不由得的一阵尴尬,咧嘴轻笑道:“我这不是活跃活跃气氛嘛,看你们搞得那么严肃,真是的,那好吧,我不说话了。”
在众人的怒视下,梦一天自罚了一杯酒,双手捂嘴示意不在吱声。
“阿缙,你的意思是,火莲教并没有跑远,而是半路又折了回来,不但阻拦了赶路的人,恐怕是为了毁尸灭迹吧!”风某此时一脸严肃的沉声道。
“不错,他们今日所行之事,说小不过是教派仇杀,江湖恩怨。但是往大了说,那可是跨洲行凶,无视法纪,值此平襄公举办祭天大典之际,悍然在境都直辖范围内犯下如此血案,将他们全部诛九族也不为过!
但是如果他们毁尸灭迹,将现场处理好,不留下蛛丝马迹的话,司法署即便查也没得查,清律监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的断案!
还是要看他们能做的多干净了,如果拖走尸体,再将原地破坏个底朝天,这案子,可就麻烦了。”风缙长舒一口浊气,叹息道。
这种事情,连他这种刚出江湖有几分小聪明的孩子都能想到,那个在江湖中不知道打熬了多少年,说话办事滴水不露的紫袍壮汉,没有理由会想不到!
一念至此,风缙心间掠过一抹愁云,莫名的想到了那个名叫马梦露的女子,那个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妩媚让风缙印象非常之深。
可惜,还以为可以在长水与她重逢,共同观礼祭天大典,如今看来,短期之内她是甭想从司法署脱身了。
想到此处,风缙不由得有些郁闷,越想越不开心,举起手中酒碗一饮而尽。
好一个火莲教,好一个紫袍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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