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无奈地搬动了书架的一角,书架嘎吱吱地转开,地面上露出了一个两米多宽的洞口。
洞中有一条陡陡的楼梯,通向地面的深处,那就是老者的逃生之路。
老者和和自己那名须发旨白的仆人对视了一眼。
但老者并没有走,他回顾了一下屋中的一切陈设,这些陈设是这么的熟悉,这些陈设伴随了他这么多的岁月,这些陈设已经不仅仅是他的记忆,而已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那桌子那椅子,甚至连墙壁上的一些痕迹,那都是他的生命啊。
他不能把这一些完好无损的留给路正行,他要毁掉这一切,让那个该死的人类什么也得不到。
老者举起了书桌旁的那个青铜灯台,向周围的一切拼命地砸去。
他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毁掉,都砸得粉碎,让这些人进来什么也得不到。
建设很难,营造也很难,但破坏却是最容易的事情。
包着和自己的仆人一阵乒乒乓乓的乱砸,竟把这房中的一切都毁坏了。
抓到最后,连书桌也被砸塌了,终于没有什么可以砸的了老者抱头痛哭起来,而他的夫夫人则扶起他眼中也是含着泪,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下了那家楼梯。
从此之后,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机会来到地面了。
对于存亡之地来说,是有一套备用系统是在深深地下的,但这道系统一旦启动。
可是一旦这道决死的,不要说敌人即便是存亡之地的主人也无法逃出去,这便是破釜沉舟,拼死一战的方法。
老总不想这么做,不愿意这么做,他甚至愿意满足路正行的各种要求,但显然路正行比他想的要麻烦。
之前因为说投降的事,老者就会路正行愚弄了半天,老者此刻走在楼梯上还在咬牙切齿……
这个存亡之地正在产生一种异动,路正行能够感觉到这种异动。
但他并没有在意,你没有受到这种异动的影响,他明白做好眼前的事,做好当下的事才是应对一切的最好办法。
此时,几乎陷于实质的黑暗之中,正在操纵射魂术的路正行所无法看到的是,在存亡之地边界的高山山脚有很多并不大的湖泊和沼泽。
而此刻有更多的死士,从这湖泊和沼泽中艰难地爬了出来!
与此同时.,大山顶上有无数面巨大的圆形铜镜,也在缓缓地立了起来。
处于地下最后堡垒中的老者手中蓝色水晶所发射出的姚光就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光传导装置从那些巨大的铜镜中反射了出来,射向大山脚下这茫茫的大地上,照射在刚刚苏醒的死士们的身上。
也照在了他们正刚刚爬出的湖泊之中,湖水慢慢地波动,慢慢地翻滚,就像被人烧开了一样。
死士们的眼睛逐渐由浑浊。变得清晰,变得暴露,变得疯狂,包括这些人冲向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绿蔓罗刹和路正行的存身之地。
与此同时,路正行释放出的黑黑色球体变得越来越大。
球体表面光滑凝脂,俨然有了一种实质化的倾向。
绿蔓罗刹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有一点激动,他没有想到路正行果然又进步了。
看着自己的战友越来越强大,绿蔓罗刹这时也是斗志昂扬,信心满满。
绿蔓罗刹阻挡在外围的城墙,不断地向高处生长。
此刻他表面上看似乎只是在艰难的防御,并且随着外围越来越多的死土,似乎它的城墙就要支撑不住了。
路正行脚下的球体也在缓慢地膨胀,但这些只是表面上的文章。
从始至终,绿蔓罗刹一直在干着一件事,那就是向下向下一直向下,向着远方,向着远方。
绿蔓罗刹不会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一个高明的拳手,通常不会在僵持的平衡中打出那竭尽全力的一拳。
不选手总是寻找着时机,似乎他总是很被动,似乎他整总是处于劣势。
其实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更贴切更合适的时机。
对于眼前围攻外围绿色城墙的那些死士来说,绿蔓罗刹完全可以召唤出地下的藤蔓,把这些人死死地缠住,一网打尽。
但绿蔓罗刹没有这么做,他要的不仅仅是此时战场上的胜利,他要的是那种压倒一切决定性的胜利。
当在屋中的老者逃走,当地他浓雾消失,郁闷罗刹的藤蔓看到屋中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时候,绿蔓罗刹就更坚定了这个信念。
他要用自己的根用自己的藤蔓加入存亡之地的最深处,把存亡之地的每一寸土地都紧紧地用自己的根须牢牢抓住。
把敌人依赖的一切都变成自己的营养,把敌人的一切都牢牢把握在手中,到了那时便无需再战。
英雄惜英雄,热血映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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