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可怜的婴孩还未有一声哭喊,便成为沸腾热水中的牺牲品。
“诸位,可知这帝王贵族为何总是能活着久,这么好吗!”屋姜看着那滚水中上下翻腾的嫩红色。
“炼丹用药呗。”杜公子扬眉道。
“这是其一,其二嘛便是这养颜汤,具有长生之效。”屋姜搅动着那口大锅,表情淡然的说道。
玉良烟看着这一切,他恨自己为何还会相信这个禽兽。
他以为他会放过这个襁褓中柔弱的婴儿,但是他大错特错,他至此才明白。
禽兽不如的恶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你,你们!我,我誓死也不会放过!
“呃!呃!啊!”玉良烟口吐了一口鲜血,他看着在场的所有禽兽的嘴脸。
眼前开始变的朦胧不清,耳中嗡鸣的声音不断,他仿佛听到了很多惨叫声。
倒在地上的玉良烟,在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了屋姜拿着剔骨刀,在切割弟弟的肉。
“气若游丝的玉良烟被屋姜的打手,扔出了山庄。”
“大雨和狂风吹打了这座城市三天三夜之后,他在城角下醒了过来。”
“可是,在符城的百姓眼中,他才是禽兽和恶魔,他被百姓唾骂着。”秦凌云说着.......
玉良烟躺在湿冷的地面上没有动,他的脑中是断臂残骸被扔的到处都是,耳中是那些无辜之人的嚎叫声。
人们走过他的身边时,便啐一口,或者踹一脚,他仍未有任何动作。
直到残阳洒满他的全身时,玉良烟才抬起了右臂,他的手中握着那只用人骨做的画笔。
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心口处用力的扎了进去,只是这一下。
那颗曾经火热跳动的心终是停了下来,玉良烟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他睁着眼睛看着那如血的落霞渐渐成了黑色,或许他那颗心早在山庄时,就已经不再跳动了。
段斯续压制着就要爆发出来的怒火,说道:“这样说来,玉良烟应当不会只去找屋姜寻仇。”
齐行说道:“现下,我们需先寻到玉良烟的踪迹,再做打算。”
“嗯,说的也是。”段斯续点头道。
“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问秦公子。”段斯续继续说道。
秦凌云妩媚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祁然星说道:“既是哥哥的朋友,也是秦某的朋友。”
“只要我知道,必定相告。”
祁然星一愣,随即脸又是绯红一片,他挠了挠头说:“你,你这是什么话。”
“当然是给哥哥说的掏心话,哥哥可愿意听。”秦凌云又忍不住歪在了祁然星的身上,娇柔道。
祁然星稍稍欠了欠身子,转身握住秦凌云的双肩,把他一提,摆在了一旁。
“哥哥,你这是作何。”秦凌云娇嗔道。
“秦公子,可知玉良烟是否去过墓地?”段斯续看着秦凌云的眼睛问道。
秦凌云听到一笑,问道:“段姑娘,为何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段斯续刚要说什么,齐行却拉住了她,说道:“他身有乌青之色。”
“不错,当日在城角下时,他便死了,随后被人卷了破草席扔到了万人坑去。”秦凌云说道。
“符城中有万人坑?”段斯续问道。
秦凌云说道:“外城的月亮台便是。”
“月亮台?”段斯续说道。
“月亮台,曾是一个藩王的王府。”
“后来,这个藩王在外征战时,死于急病。”
“他的家人也在同年相继得了急病而死,这月亮台,便被废弃在那里。”
“城中的人传言,藩王的夫人灵魂不安,在月亮台久久不肯散去,化成厉魂害人。”
“时间长了以后,屋姜便把那里当成了万人坑。”秦凌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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