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初姜家嫁女是名动都城,三十二箱的嫁妆也是给出了娘家的最高规格。姜玲珑心知自己在家中地位,也不期待家里能给出多少珍品,但相比邝毓送的聘礼,哪怕给足三十二箱白银都该是理所应当。
庄主本是在东苑,因着姜玲珑入住,这两天除了安置她的卧房,还要重新布置一间小书房出来,他正同见弥交代着,听闻夫人要去看嫁妆,二话不说,丢下话到一半的见弥,匆匆赶去。
人到时,正见一姑娘眼泪汪汪,瞧她看到自己,更是紧紧抿着唇,提着气,泪骨朵在眼眶里拼命打转,就是不让它掉下来。
“怎么了”他一惊,快步走向她,温声问道。
她没回话,用手指指向那一个个开了满院的箱子。
那一箱凤冠霞帔,是她大婚时穿的婚服。
另有五箱白花花的银锭子。
整整三箱的珠宝玉石。
再后边又是五整箱她从未见过的锦衣华服,面上的金丝绣线在阳光下似是湖面波光,粼粼不断。
但是无论再怎么闪耀,光芒都不及后面那些。
那其余十八个箱子大开着,在日头下反出昂扬的金光,成片成片,晃得人无法直视,简单直白地彰显着箱主人的家资,与无法斥驳的荣宠。
那可是满满十八箱的金条子啊。
姜玲珑望着这整院的琳琅满目。
她想到自己在姜家的待遇,鼻头一酸,毕竟从未期待自己能有如此贵重的嫁妆。
“可我是妾出呀。”她终是忍不住朝邝毓喃喃哭了出来。
邝毓最近才知道她是一个很容易掉眼泪的人,容易害怕,内心柔软,但先前总是因为不公因为恐惧哭泣,没想到还能因为感动哭成这样一个泪人。
“邝毓你快瞧瞧,”她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指了指那三箱玉石,“里面有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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