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言语刺激,邝毓却不为所动,“自是难受。不过好在,以后都不用跪了。”
“呵。你戏挺好。若是能像殷实菅一般为我所用,我倒也不必这样紧追不舍。”他面露嗤笑,“可惜了。”便抽出袖中匕首,“本王之前说什么来着?”他将匕首抬起对准姜玲珑,“哦,对,要你爱妻身死眼前。”
“啪!”
邝毓收回弹指的手,见着梁雁染匕首应声落地,“梁王,殷实菅不在,你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可你也不会轻易杀我不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只要她还没有解穴。”
“你不过是想拿我夫人来折磨我罢了。”邝毓闲笑,“我这丫鬟既不会武,手脚也笨,但感念她忠心耿耿,夫人腿伤之时是她不辞辛苦,推着轮椅悉心照料。梁王可否卖个薄面,解了她的穴道,给她一个自生自灭的机会?”
梁雁染二话没说,径自解了橙月的穴,“你家主子对你真好。宁愿放弃妻子,也要保你。”一个丫鬟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你走吧。”
橙月一怔,看了看梁王,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深一呼吸,拔腿就跑。
“哎呀。”梁王见她跑远,才悠悠自语,话却是说给邝毓听的,“你瞧我记性,怎么忘记告诉她,山下早已兵围。今夜的遣云山庄,”他张狂放肆,极其愉悦,“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山。”说完,他一把扼住姜玲珑脖颈,之间她颈项霎时青了一块,“好了一等公,你快些动手,挑了你右手手筋吧。你废了你一只右手,我便少她一份折磨。你若还能在此之前,在自己身上刺几个窟窿,兴趣我还能给她留条活路。”梁雁染瞧向姜玲珑,若有似无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听说你拿郡主令抢了丞相府?哈哈,你们这对夫妻可真有意思。只不过,即使是谷悍郡主,在我手上也不过是贱命一条。”他眼见姜玲珑面色发青,眼中却始终瞪着怒意,便抬手解了她的哑穴,问她,“之前你若选我王弟,我倒是可以留你一命。我也说过,若你能在我面前自戕,我也能留你夫君一命。可你两个都不选,贪生怕死。”
“邝毓,你别动。”姜玲珑被掐着喉咙,艰难发声,“梁王。我腰封之中藏了短匕,正是拿来自戕用的。”
“珑儿你别犯傻!”邝毓连忙出言阻止,“既已兵围诶,梁雁染绝不会留我活路。”
“梁王,”姜玲珑仿佛没有听见邝毓的话,“你解了我的穴道,我愿意拿我性命,换我夫君。”
“你们夫妇二人,唉,真是无趣。”梁雁染听到这些一命换一命的话,颇有不悦,“我自不是你夫君对手,若此时解开你的穴道,还拿什么制约于他?”他看穿姜玲珑伎俩,嗤之以鼻,“邝夫人此计拙劣,无趣,无趣。”他这么说着,松开了姜玲珑,让她得以喘息,顺手在她腰间一摸,果真掏出一枚短小的匕首。“一等公,我想过了,你夫人的命我还是会留下。她既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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