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拙二十年,不但隐藏你会武的事实,还设局救我父王,让他自觉亏欠于你。”
“那箭射在后腰。到底是为了救我父王,还是为了借伤抹去你死侍首领的印记?”
“你甚至背弃了你的父亲。赵翀从攻城到入狱,你可有去探望过一眼?你明知道用南蛮的毒可能会让人怀疑平南王的忠心,可你为了杀人灭口,为了置我于死地,照样不管不顾。”
“你做了这么多,又放弃这么多。”姜玲珑看她如看一个跳梁小丑,“得到什么了?你得到他的心,他的爱了吗?”
“你不过是做了二十年的影子!”
“嘭!”地一声,姜玲珑手边几案被人一劈为二,应声碎成散架。
赵莳曦收回掌风,面色狰狞。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她古怪地勾起唇角,又迅速落下,直勾勾地盯着身穿流光服的女人,好像下一秒,她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囫囵下肚一样。
“要不是你,该死的,早就死光了!”赵莳曦咬着牙,从嗓子眼里逼出声音。
“你怎知我是死侍首领。”她朝她逼近一步。这步子走得极缓,非常不动声色。
“你两兄长若真是战亡,赵翀怎么舍得但凡战事都带你上阵?他让儿子去南蛮结亲,自己又必须镇守南境,那么晋绥的眼线又当如何?我能够想到,会武,可信,又在当时有机会入宫的,只有娘娘你了。”姜玲珑说完啧啧两声,“可惜啊。女儿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恋爱脑。”
“开始我以为你是后背中箭,为了二哥才知道,你中箭的部位是在后腰。”
“与豹形纹身的死侍位置相同,可以认为是巧合。但作为刺杀我爹的证据,却是个破绽。”
“你见过有人在暗处刺杀,不朝胸口,倒朝着后腰的?”
姜玲珑摇摇头,“反正我没见过。”
赵莳曦一声冷哼,不置可否。
这点倒是和赵翀在城下对峙时的态度挺像。
“你和夺位的二殿下没有关系,事实上,因着我爹和先王的交情,你也不会站边二殿下。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当时二殿下将要趁夜刺杀先王?只有死侍传信了。”
“娘娘,你身上有太多的巧合,和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二殿下劫走了我娘。”
“二殿下弑杀胞弟都认了,要真是他所为,多认一项掳人妻子的罪名,又关什么痛痒?”
姜玲珑说得头头是道,赵莳曦始终沉默。
“你没证据。”听完所有,她竟轻声笑了,“这么多事,你一个证据都没有。”
“我没有,是因为证据被你千里赶来灭了口啊。”姜玲珑叹了口气,“陈老为官忠义一生,就是为了避免朝堂的尔虞我诈才自请降职来洛河为官。当年他知道了你哪些秘密,让你非要灭他的口?”
姜玲珑问完又自答一般摇头,“其实不重要。他一个正三品的迦叶寺守自请当值从四品的副都尉,作为我父王记录在官吏名录上的客卿,知情不报,若不是已经既成事实无法转圜,就是兹事体大,并非他一人所言能够力挽狂澜。”
“我倒是有两个问题。娘娘可要控制住自己,争取让我死得瞑目啊。”
姜玲珑慢条斯理地起身,瞳中映出赵莳曦眯起的眼里冒出的精光,徐徐问道,“你究竟对司晃这孩子,做了什么?”
瞳中那原本隐着杀意的凤眼一怔。
清醒一瞬,又立刻陷入怀疑猜忌的眼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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