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假死的那段时间,是夫人一个人前后布局,调动人手,里里外外撑起来的。
夫人挥刀砍了内贼,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都缓不过来。
以为主子真的死了,还要忍耐着做戏给别人看。
她一个一点拳脚都不会的弱女子,硬是将庄子里老老少少一群人护住。
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对于这位庄主夫人,他们打心眼里是认的,不仅认,还很爱戴。
邝毓叹了口气。
她就是一直忍耐。一直替别人着想。
可他不是别人啊。
有什么不自在的,不能和他说呢?她要是发脾气吵闹一顿,他一定哄着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邝毓陡然想到今日早些时候,她在布庄里对自己说,“快扶扶我。”一脸快要被他迷得昏倒的样子。
又忍不住笑了。
反正他又不会觉得累,总能找到办法,去了解她解开她的心结。
见弥和苏瑾僩逛到很晚才回。
错过了晚饭时间。
众人按着之前说的,乖乖回房休息去了。
姜玲珑今夜和橙月一间屋,明早直接在她屋里给她装扮洗漱。
吃饭时她已经恢复了生气,还嘻嘻哈哈地要大家一起评比,那一盘最好吃。大家一二三同时指。评出来其实也不会有奖励,但这样每个人每一盘都会吃上几口,突然就有了一种在吃大锅饭或者是在吃火锅的感觉,热闹很多。吃饭就不单单是吃饭了,像过节一样热闹。
这是在帮着橙月从晚上开始就在造势呢。
在行礼前,云来客栈的气氛就一直高涨,没有下来过。
邝毓见她恢复如常,也没再说什么,晚上带着司晃睡觉。
司晃洗过澡,整个人湿漉漉地等着被擦。邝毓看他一声不响站在浴桶外的样子,实在是忍俊不禁。
“我自己儿子还没伺候过,就先伺候你了。”他笑着把司晃擦干一把抱去床沿坐好,给他裹了被子,又去重新擦拭他刚才才在地面上弄脏的脚。
都弄干净之后便帮他穿衣。
司晃就一直看着他。
“……你是有话和我说?”
司晃继续盯着,继而点了点头。
邝毓也不让他穿鞋,直接把他抱到几案边上坐下,将纸笔递给他。
司晃提笔就在纸上写道,“姐姐难过。”
昨夜姜玲珑哭得眼睛都肿了,这孩子不来提醒他,现在却这么说。
邝毓心里揪了一下。
司晃是不懂得分辨情绪的。
可他现在竟然在向他描述姜玲珑的心情。
今天晚上,在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水饺馄饨拉票的时候,这孩子却注意到了连他都没注意到的事。
她恢复如常,不代表事情在她心里就过去了。
她也不是生气,而是在难过?
为什么呢?他明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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