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珑忙过去扶她,橙月牵着司晃跟上。薛安在屋顶上坐着,看清来人确实是邝毓他们,便没有跟去。见弥在后边看守马车。
那老妇人多走了几步,发现不见自己女儿身影,便不动了,等着丈夫回来。
邱老爷朝她摇了摇头。
这些年,都是这样。以为是女儿下山了,一看发现只是形容相似的姑娘,以为有机会进山了,又一次次被人打出来。他从前足下带风,如今身上多是伤痕,半佝偻着背,步履蹒跚。
习惯了一次次希望落空。
“有劳客官了,还麻烦您带老头子我走这么一趟。”他朝邝毓作了揖,便跟着老妇人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后室。
邝毓回了礼,目送老人回去,才向跟着一起来接他们的姜玲珑把寨子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行人启程,往菡萏而去。
这一次邝毓没有骑马,而是和姜玲珑一同坐了马车。
“邱老先生原本是菡萏一户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姜玲珑将上午邱老夫人坐在门口边等边与她们谈天时说的内容告诉邝毓,“老夫人娘家也是读书人,他们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叫邱蓉,七年前十八岁嫁的人。夫家姓官,在菡萏是小有名气的商贾,做米粮和官盐买卖。”
在霖国做官盐买卖的官家,邝毓是有所耳闻的。
霖国不产言,所有食盐都是从雁国购入的。由朝廷统一收盐,再对外出售,允许由商家或者私人购入盐牌,从朝廷这边买入盐品再对外售卖。但因为是吃进嘴里的食物,又是从朝廷这边买入,所以朝廷对买家也是经过筛选,一般都是信誉可靠,有地方安全存贮食物的对象更容易获得审核。
早前邝毓也想靠售卖官盐试探梁雁染,毕竟是直接和朝廷通的路子,若梁雁染全然信他,必然会将买卖官盐的事情下放给他。
但梁雁染让底下的人拒绝了。连审都没审他。
理由大约就是是遣云商号已经势雄,若是再给了官盐的渠道,那会断了其他商户的生路。
梁雁染不想也不能看到一家独大。
只是没想到,即便如此,邝毓也不过是多花了一年时间,也做到了靠自己的财力让他这个人在民间甚至朝廷举足轻重。
毕竟偶尔他还能借些小钱给国库。
毕竟这些借出去的钱,为国为民,他也没有想过要讨回来。
一个忠君报国,整天担心国库空虚,往朝廷搬钱的年轻人,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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