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了点头,这才散去。
一层厚厚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在津门上,闪着寒冷的银光。翌日一早,陈洋让他的师兄弟先回上海。他自己竟然留下来,继而,他在福岛饭店的大套房里,睡了一天。晚上,他又来到时尚都会,又坐在吧台前,陪着唐诗,看着唐诗。
李华甚是气恼,真想狠揍陈洋一顿。
但是,他又不敢,因为陈洋是南木云子的客人。
而且,李华也不便过来吧台,只能眼睁睁的远远的,瞪着陈洋。但是,陈洋却不在乎什么人的目光。他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缠着唐诗,舞台上的歌声再甜美,舞池里的舞再美妙,他也不理,真让唐诗心烦意乱。
唐诗无奈地说:“陈公子,我告诉你,很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一生。”
陈洋就是想让唐诗开口,笑道:“唐大美人,我颠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爱我,你就跟我走,不爱,你就走快点!”哈哈哈哈!吧台四周的服务员和客人都大笑起来。
对于这种无赖,服务员和客人都没见过。
但是,陈洋很会说笑,总能逗得他们哈哈大笑。李华、李辉、铁头、秦花俱是感觉头疼,又不敢赶陈洋走,李华身边还有几名鬼子特务呐!
唐诗俏脸通红,只得再劝:“陈公子,别游戏人生,否则会被人生游戏!”陈洋仍然玩世不恭地笑道:“唐大美人,你会爱我吗!不会我教你吧!”哈哈哈哈!吧台的服务员和附近的客人都捧腹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由岛、酒井、南木云子三人乔装打扮,也来到了时尚都会,南木云子看到陈洋在吧台,便也来到了吧台,很奇怪地看看四周大笑的客人和服务员,奇怪地问陈洋:“陈先生,你怎么还不回去?听说你的师兄弟都回去了。”
由岛、酒井都怔怔地望着陈洋出神,感觉陈洋太帅了。他身穿一件拼色元素的高领毛衣,搭一条黑色的休闲西裤,配上高级感的灰色格子西装,真叫有型啊!
陈洋嘻嘻哈哈地笑道:“呵呵,我泡妞啊!犯法吗?你再烦我,我就把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哈哈哈哈!众人又暴笑起来。这回,连唐诗也忍不住笑起来。
南木云子白了陈洋一眼,无趣地走开了。
由岛和酒井也只得跟着南木云子走开。
不一会,南木云子在人群中穿梭而去。
由岛、酒井和李华只得带队,也跟着而去。
陈洋就这样陪着唐诗,坐在吧台前,一直陪她坐到下班,又缠着她,要送她回家。
今晚,唐诗竟然渐渐气消,因为她看到陈洋竟然敢怒怼南木云子,这让唐诗颇为佩服陈洋。当然,唐诗也想教训陈洋。她答应让陈洋送她回家。
李华不敢做的事,给李辉做了。
陈洋跟着唐诗走,在雪夜里,穿大街,走小巷,就在他们俩由日租界转入法租界的时候,李辉和铁头蒙面出来,各握着加装了消声器的勃朗宁手枪,指向唐诗和陈洋。
陈洋骤然搂着唐诗侧倒在地上,横腿一扫,李辉被扫倒在地上,铁头握枪开枪,嗤嗤嗤!一连三枪,却弹弹落空。陈洋搂着唐诗就在地打滚,又蓦然一脚踹向李辉。
铁头握枪追来,却被李辉绊了一下。
陈洋松开唐诗,跃身而起,探头抓过铁头的手腕一拧,便下了铁头的枪,握枪指向铁头。铁头吓得乖乖的举起双手。陈洋出手快如闪电,探手撕下了铁头的蒙面巾,低声笑道:“我刚才已经看到你们俩了。嘿嘿,时尚都会的服务员,哪来的枪枝弹药?你们是戴老板的人?”
“别动!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然,我就废了你!”
唐诗起身,掏枪而出,指向陈洋的后脑勺。
陈洋身子一旋,也拽着铁头旋转,他握枪指向铁头的头,又踹了李辉一脚,冷笑道:“大美人,比我有才的都没我帅,比我帅的都没我有才!你舍得杀我吗?”呵呵!唐诗又气又好笑,却忍俊不禁,灿笑起来,但就此瞬间,她手中的枪也被陈洋夺走了。
陈洋松开铁头,将两把手枪还给了唐诗和铁头,说道:“大美人,你有伴了,三人结伴回家,路上是安全的。明晚见。”此时,一辆轿车驰骋而至,还有人为陈洋推开了车门。
李辉捂着肚子,艰难地爬起身来,和唐诗、铁头并肩站在一起,呆呆地看着陈洋钻进了那辆劳斯莱斯轿车里,又呆呆地望着豪车离去,均是心里暗道:这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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