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右,饱餐一顿后的石晨回到了桥下。
还没走进去,里面便传出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暴躁的喝骂声。
“松手,你要钱还是要命?”
石晨放缓脚步,站到了桥底的阴影下,看向不远处正在抢夺唐玲钱袋的短发男子。
“是梦境中的那个短发家伙。”石晨认出了这人,就是祸害刀疤女人的那个流浪汉。
两人争斗中,钱袋被撕裂开来,哗啦一声足有十几枚银币落地。
一枚金币价值等于十枚银币,十几枚银币同样需要普通人赚上半个月,而唐玲一天就到手了。
“畜生,把钱还给我。”唐玲红着眼拼命捶打短发男子。
“滚一边去。”
短发男子一脚踹翻唐玲,大笑着蹲在地上,捡拾起地上的银币。
桥下昏暗一片,白发老人蜷缩在角落默不作声,刀疤女人则疯狂挥舞着碎玻璃,远远躲到一边。
“小娘们,你是外地来的吧,要不以后跟着老子,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短发男子捡拾着银币,不忘打量唐玲的外貌。
可当他看向唐玲时,发现这小娘们正朝他背后看,短发男子顿时一惊,他没少挨过揍,警惕心比较强。
“谁?”一声低喝,短发男子匆忙扭头往后看。
回应他的是一记板砖,正中脑门,砰地一声闷响过后,短发男子应声晕倒。
“石大哥。”唐玲的泪水一下子决堤而出。
倒不是她自来熟,也不是她太脆弱,而是在这个陌生之地,唯独石晨能算是她的老乡。
石晨俯视脚下晕倒之人,手中板砖握紧,又在对方脑袋上补了三板砖。
昏暗之中,唐玲看不清石晨的表情,但听到砰砰的闷响声后,她知道这位老乡并非一直是她见到的那般平和。
“你找东西把他绑起来,我有些累了。”
“好。”唐玲先夺回自己的银币,随后行动起来。
石晨退到避风的角落处,他当然不是因为疲惫才急着休息。
短发男这样四处小偷小摸,顺带抢掠之人,总会有自己的小金库,为了避免被其他更狠的人抢去,多半会找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藏好。
大雾涌动,梦境降临。
锁定近处属于短发男的星点,大雾笼罩而去,一幅幅画面迎面席卷过来。
次日清晨,短发男子还未从昏迷中苏醒,石晨睁开了双眼,起身便走。
他还没走出两步,一只纤细小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石大哥你要去哪?我跟你一块去。”
唐玲看样子是吓到了,在这片陌生之地,她只认识石晨。
……
七弯八拐的街巷深处,四周建筑渐显破败,路面也变得坑坑洼洼起来。
石晨循着短发男子的记忆,直奔藏匿“小金库”的地方而去,目的地是一座墓园的栅栏外。
前方视线变得开阔,墓园在望,石晨眼见就要到地方了,后方突然袭来一阵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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