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夫人到了书斋,不停寻问丫鬟们小姐的病情有无好转,又说自己多担心,整日都提心吊胆生怕病情加重,前一阵子没来是因为大长公主下令怕打扰笑妍静养。说着小夫人先是哭了起来,大夫人哪能落后也跟着掉起眼泪。
笑妍从未见嫡母与母亲这样为自己操过心,也奇怪得很,但是在那样的情景下看着二位夫人哭得伤心也跟着哭。这可急坏了丫鬟们,“二位夫人,大夫说千万不能让小姐哭的。”
这时二位夫人才止住哭泣,又开始说准备了什么补品明日送来,务必听大夫的话,准时吃药。还吩咐丫鬟们无论白日还是晚上都要有人时刻注意小姐,晚上必须有人上夜,不睡觉的看着小姐。
丫鬟们都感到奇怪,这二位夫人是着了魔了还是怎样,平日里这样关心小姐,小姐怎会忧懑成疾。
坐足了一下午,二位夫人才肯离去。
景衡骑马带着几个侍卫到了父亲的军队驻扎地。见过父亲,景衡把妹妹的情况说与父亲,还说了此行的目的。
景衡说完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没想到一向严肃的父亲,脸上竟有了一丝担心的神情,出乎意料,父亲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写起书信,然后将信交与儿子,吩咐其不必等到明日,今晚趁夜色就回去。
景衡尊父命连夜带人返回庄园,顾不得休息。
一行人在天亮时分进了庄园,景衡急着直奔花园而来,还是执夜的老妈妈提醒,“姑娘还没起呢,如果没急事,大爷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这时景衡才意识到浑身的泥土,一想反正信也到手,不差这几个时辰,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回去后睡意来袭,直睡到下午才醒。收拾一番后,便来找笑妍。
笑妍今日没在卧房,而在庭院那棵要开花的桃树下呆坐。景衡将信交与她。
笑妍只看见信封上写着“爱女笑妍”,没想到是父亲的亲笔书信,拆开来看,虽半篇都是客套话,到也是真心劝笑妍好好养病,为了免让祖母担心,也要快快好起来。即是父亲一贯的口吻,却让笑妍受宠若惊,当然笑妍不知是哥哥求来的信,还以为是父亲主动写给她的,笑妍不觉间心宽了许多。
笑妍宁愿相信父母是关心爱护她的,只是平时府中事务多,父亲在朝中又担着军务要职,忽略了她。又想着哥哥姐姐妹妹都比自己受宠,看来自己也要改一改,仰面看着即将开花的桃树,心也敞亮了许多。
笑妍渐渐好起来,虽还不能言语,但是气色红润了,精神也强了,每日靠写字与丫鬟交流,可丫鬟们只认得简单的字,笑妍便连画在写,好不费劲。
瑛儿把情况告诉哥哥,景衡也跟易先生说两幅药引子都已办妥。易先生要妹妹继续给笑妍扎针灸。事前仔仔细细将下针的位置告诉妹妹,扎针那日易先生坐在屏风后面,瑛儿在卧房内行针。
“疼!”突然笑妍叫了一声。众人高兴什么似的,“小姐喊疼了,小姐开口了,神医呀!”
“继续下针。”易先生告诉瑛儿不要停下来。
从此之后,笑妍便能说几个字的句子,像学话的幼童一样,虽还不能恢复为以前的模样,但是大家都很高兴,都认为过了些时日便可大安。
在庄园易先生已住了二十多日,找来景衡说起最后一个药引子。那就是找到那个让小姐伤心的人来。
“这个不要想了,天王老子也搞不定的。”
“那你妹妹就只会蹦字了,将来别赖我医术不好。”
“你不是神医嘛!”
“神医也不是万能的。今日我要回趟京城,留下瑛儿来照顾你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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