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劳您还记得,我只是随口说说。”
“当郎中的,看不得别人忍受病痛。天色渐晚,我真得走了要不城门要关了。”易先生和众人告别后慢慢消失于京郊的夜色中。
路上童儿从车窗探出头来说道:“师傅我腿也痛,你叫我忍着,别人你怎么那么上心。”
“你那是在采药时摔的,几天就好了,吃什么药,一边儿呆着去。”
“我看你是老树要发新绿芽,你看上那姑姑了吧?”
“唉?你是不是找抽?皮紧了?信不信我把你扔这路上,让狼吃了你。”
“好了,老的没样儿,小的也没人样,都管好嘴巴,安静会。”瑛儿觉得俩人太过吵闹了。
“哎呦,我这都摊上的什么妹妹和徒弟呀?知道什么叫尊老吗?”
“哈哈哈”一路上,三个人你一句我一语,笑声没停过。
回到医馆,易舒志安顿好妹妹和小徒弟,重新换洗一番,找了件新衣裳穿好,这回可是骑马奔那荣王府而去。
进了府,行了礼,易舒志开门见山:“领王爷的命,我已治好那二小姐的病,今日特来复命。”
“易先生辛苦了,小姐也大安了,甚好!”
“其实小姐的失语之症并不可怕,即使无医治也有自行恢复的可能,小姐肝气郁结的病才是最需医治,我用药月余,有改善但以后还看她自身的改变,希望她能悟出来!”
“嗯,”荣王显得冷漠,眼睛也半闭着,“她以前不这样,话多得很,也许姑娘大了,心事多了……”
“小姐本不是大病,无非是家里父母兄弟关系不睦,又无依靠之人,过了这年纪也许就好了,还也许……,看造化了。医能治病不能治心。”
“人之本性,看来也是被境遇而改变,一只多嘴的八哥也有变哑巴的时候。”说到这荣王脸色一沉,“你觉得我变了吗?”
“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吧,我现在爱听假话。”
“草民冒死也得说真话,殿下变了。这次草民进京不是为了当神医的。如今圣上年过五旬,太子这几年也病怏怏的,我怕被那淑贵妃教导出来的康王有不安之心,草民愿保荣王殿下。”易舒志说着就跪倒地上,向荣王施大礼。
萧楚脸色凝肃起来,“别胡说,父皇和太子都好好的,今日的话以后不可再说起。”他真怕易舒志还要说什么,“先生累了,先回去吧。还有,我,没变。”荣王不愿看向易先生,背过身去。
易先生无法只得退出了书房回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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