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信国公带兵重新夺回肃州后,臣第一时间去寻陶家人。惠妃娘娘父母在府内自缢而亡,长子战死于城门之上,其幼女也没能幸存。这是当年调查的结果。
此次又赴肃州重新调查荣王口中的舅舅,还是微臣先问了荣王,才知这个舅舅的底细。
此人名唤陶若槿,是陶老爷的外室所生,当年因为不在城中而幸存。当年没查到此人确实我的失职,据荣王所说当年全肃州的人都同情陶家的遭遇,便合力瞒下陶府这唯一后人的事。
可陶妃是知此人的存在的,找了人去寻,也没有结果。但是过了几年后,他居然自己出现于京城,联系上姐姐。陶妃没法与其见面只通书信,告诫其不要当官,要去经商,因为早晚我朝与北齐都要开战,为了报仇可去筹集军费。
陶妃怕有人知道这个独苗的存在去加害于他,而经商可隐姓埋名,如做官为将太过招摇。
这人还真是和姐姐一心,也不留在京城。全国各地四处为家,邻国也是常去常往,只为筹钱。
这些都是荣王告知于我,我又立刻去查,果然有此人。他从不回京城,连荣王都未见过他,只通书信。他不结交官员,不私通外将,也无违法乱纪之事。如今他去了东宁国采买药材,我也正想去往那里去寻他。”
萧远卿细细听着,“寻他作甚?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好,只要对社稷无害,管他呢!”
“荣王那些钱不过是他舅舅家资的九牛一毛,陶若槿富可敌国。”
萧远卿一听富可敌国就不淡定了,生怕有天他造反。“他有那么多钱,他才多大年纪。”
“他胆子大,生意做得大。从西域到东宁,再到南楚,他的生意都有涉及。他就是不和北齐做生意。
当年陶府被洗劫但是陶家还有存在别处的银两。而且肃州同情陶家的大有人在,又都有亲属遇害,都愿意拿出银子资助他。几乎全城的人一起替他保守秘密,所以当年臣才查不出此人的存在。
至于担心他是否会给朝廷找麻烦,我看……不太可能。他亲外甥是皇子,而且他现在只想报屠门之仇,也早放出话来只要出兵北齐家产可全数充公。此人在江湖也在有些名望的,也不大可能胡乱说。”
“既然有心要将家产拿出来充当军费那就现在拿出来好了,省的我还操心。”
“这个……不太好办!容易落人口实,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随便抄别人的家,需有个缘由吧!但是老子抄儿子的家就……”
“你先出去吧,来人去把荣王找来。”
东方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讲:还有一事,是我此次在肃州时发现的。不知要不要和陛下讲。”
“什么事?卖什么关子!要说就说来。你怎么越老越这么婆婆妈妈的。”萧远卿眼角一挑略带好奇地问道。
“是关于惠妃娘娘的事。”
听到是关于惠妃的事,萧远卿心头一紧。“说吧!”
“原来当年惠妃是信国公护送进的京城,陛下可知。”
“这我不太知道,谁会关心是哪个护送进宫备选的女孩子到京的。”
“而且他们似乎在肃州时就相识,也不知惠妃的进宫是否与忠信公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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