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充带进来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荣王猜便是那位探花郎。
一张瘦削脸,剑眉长眼,高鼻薄唇,虽不似徐莱的俊美,却也是另一番男子的俊气。
“都言探花郎必是年少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臣得此探花,还多亏殿下呢!”
“嗯?”
“庆英五年,信国公夺回肃州几城,又将北齐军队赶出边境,接连几场大捷,圣心大悦,而登基后连得的两子都满周岁,便特恩开科取士。”
“哦,这样呀!因我与二哥的周岁倒是成就你的探花。可是以你之才正科时也一样可能考取。庆英五年的恩科,主考官不就是许师傅吗?”
赵清时点点头,“没错,许师傅正是我们的恩师。”
“那你和我还是同门喽!”荣王笑道。
“哪里敢与王爷论同门。”
“现在不在京城都好说,无外人时说说也是无妨的。”荣王脸露喜色,眉头上扬,眼角都是笑意。
“对了,赵大人为何没在京中任职,现在也只是六品京县的县丞?”
“殿试后我本任翰林编修,后来父母相继病重,我便主动请求回籍任职,父母亡故后又丁忧数年,所以十多年只官升了一级而已。”
荣王萧楚又联想起詹充所说,心中也知就是本地官员不愿放赵清时走,必找各种理由暗地里阻止其升迁。
是日起荣王便开始跟随赵清时读书。其实赵清时是赵书成特意安排的,许师傅上了年纪如何受得了长宁的艰苦,最主要是赵书成想找个年纪不太大的人,也好激起荣王读书的兴趣。
混了几日,荣王发现赵清时果真对一些文章有独特的见解。越而发现其时而幽默,与许师傅的不苟言笑是完全不同的,其亦不呆板,心思灵动。再呆了些日子才知道赵清时好酒,为人旷达不羁,张弛有度,却谨言慎行。荣王越发喜欢他。
一日,仗着自己对赵清时的了解,荣王带着几分奸笑说道:“今天麻烦赵先生讲讲中一篇如何?”
“殿下请讲是哪一篇呢?”
“”
万景衡忽然抢着说道:“王爷,你能考虑下我们这些还未婚配的人吗?”
“万景衡你装什么?谁不知道你……嗯……”荣王假装板着脸怒斥道。
“可我还是处子身呢!请考虑下我。”徐莱也跟着起哄。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装什么清纯,不听滚出去。”
赵清时倒是微微一笑,“这是表现男女之情的诗歌。”他也略感不好意思。“我们略看下就好了,就不要详解了。”
徐莱说道:“这种诗许师傅断不会给他讲的,出了京城,人也是越发……”徐莱忽大笑不止,竟不能再言语下去。
其余人也忍不止跟着笑起来。满殿男人爽朗的笑声,殿外的小太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各有疑惑之状。
日子虽没京城来得惬意,但倒也过得去。但时间久了,荣王开始想念京城的一切,心情越发郁结不快。
寒冬来了,殿外狂风呼啸,树上的枯枝被吹得哗哗作响,便更让人想念家乡。殿内虽点着火盆,但是由于大殿太过老旧,不严实,依然能感到不知从哪吹来的丝丝寒风,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停,映在墙上的光晕也随着抖动,让人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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