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了一月有余才到大周与凉国边境,遂即准备迎战叛军。
信国公、英国公都乃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付这种叛军还是绰绰有余,而且大周投入兵力远超叛军。
大周军队先与凉国王军会和,又派出探子侦查收集情报。待一切准备部署完毕,大军开进凉国,准备先夺回其京都。凉国叛军审时度势,料定都城不易守,怕被围歼于都城内,便不及大军到达,弃城便跑。
帮新王夺回都城,在京城重新整顿军队后,萧楚下令准备追击叛军主力一举歼灭。虽说很多具体的军务两位副帅都能帮着荣王经理好,但是作为一军主帅,有些事必须他要亲自拿主意。
半月之后,探子找到叛军主力,荣王令信国公亲带兵出击,信国公威猛不减当年,斩杀叛军头领。剩余下的叛军负隅顽抗,分散成几股残部。英国公又带领一队人马逐个歼灭。
荣王为主帅,有着两位副帅的辅佐,顺利剿灭叛军。荣王要在关键时刻做出决策指挥,又要保证粮草供应,协调好各部人事调动,甚至还要调节内外部矛盾,有时也是心力交瘁。
荣王庆幸有两位老国公的辅佐,想到打一个三流的凉国叛军都这样不易,哪日和北齐正面开刚,更是要费好一番心思。
为了赶在新年之前到达京城,荣王下旨尽快班师回朝。又是行军一个月才到京城。走时还尽是枫叶风舞的秋季,回来时正赶上最冷的腊月。
也许是路程颠簸,也许肝火旺盛,也许是思人心切,也许是寒气侵体,荣王的痰疾又犯了,咳了一路,到了京城几班御医轮流侍疾,才略略好些。还有几日便是除夕,荣王只好老老实实呆在府中静养。
荣王他们出征这几个月里,万笑妍在家如坐针毡,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都去征战了,虽说这场战把握很大,但是只要是上战场,就有可能牺牲殉国,每日笑妍在家里提心吊胆,甚至彻夜无眠,茶饭不思,竟又瘦了一圈。
她得知得胜回朝的消息后才放宽了心,可是人不到家,心就一直悬着,生怕谁路上出了意外。只有父兄戎装跨入家门的那一刻,心才彻底放下。
转眼到了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满目春意盎然,午后的春阳已是暖暖的,笑妍来至军营的马场,看那刚断奶的小马。忽得一双手从身后蒙住她的眼,笑妍摸摸那手,有着丝丝凉意,一双男子的手才这般大,这营里有几人敢碰她?
笑妍一抹笑意挂于脸上,“是你,你来了?”
那手轻轻一松,笑妍回过头去,果是萧楚。“听说你病了,可惜没法去看你……”
“没什么大事,被寒风呛了,那些个御医不停给我灌药,早就好了。”
“好了便好。”
“还是春日好,不似那凛冬寒月,人都有精神了。
千里江河万里山,
满是春色景生烟,
众人皆言天庭若,
不及笑妍展眉间。”
笑妍眉眼一弯,咯咯笑不停,“真会夸人。”
“是吗?这小马是去年我们见那母马生的那个?”
“是的,刚刚断了奶,看看它如何了。本有一堆话对你说,现在居然一句想不起来了。
我本人间寂寞客,
巧得因缘见了你,
自此便无山河月,
全是卿来全是情。”
荣王翻过手来以指轻触笑妍脂玉般的脸颊,慢慢滑落,缓缓将其身拥入怀中,“几月不见,满心的你。”
笑妍的脸早已绯红,伸出手来缠在他腰间,俩人紧紧相拥,“我是不是该恭贺大帅打了胜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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