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靠在廊柱上,抚着胃腹部一副痛苦的表情。徐莱闭着眼慢慢倚滑着柱子坐到地上,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猛一睁眼,朝张兴招招手。
张兴会意蹲下身,探过头来。
“昨晚顺利吗?那位爷没赖着不肯进洞房吧?”
“没有,一切正常,规规矩矩的。倒是合卺礼前,王爷不知怎么溜进了书房,写了几个字,就被李嬷嬷拉走了。我在殿外一直守着,一切都好,所以今早我没跟进宫,崔权跟着去了。”
“想必周公之礼也是完成了。哈哈!”徐莱一脸诡笑。
张兴环顾四周,见无人低声说道:“合卺礼后,在东殿更衣时,李嬷嬷就不停嘱咐。虽然说得很隐晦,可谁都知她的意思,王爷当时像个十岁孩子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哈哈。”张兴笑得眼睛弯成两个小缝。“后来我和李嬷嬷守在洞房外,半响没动静。这时候我就佩服这些个上了年纪的嬷嬷们了,李嬷嬷大声咳嗽一声,把我都吓一跳,然后过了一阵,屋内就……就……,反正……应该是完了。”张兴脸上笑容消失,却露出一丝无奈,“哎呦,亲王又如何,还不是你爹让你娶谁就得娶谁。想想我们王爷也可怜,两次大婚,都成得不情不愿的。”
“对了,昨天他写了什么?”徐莱摸索进书房到桌边开始寻找。就在桌上一本诗集的下方,徐莱发现一页纸,“满心的你……肯定不是写给洞房那位的,应该是给那个拐卖人口的人牙子的。”
“你才人牙子呢!”景衡一呲牙训斥道。
“想拐走大周太子还不是人牙子?”徐莱嘴角一斜低声嘟囔着。”
话音刚落,却闻外面一阵嘈杂,三人寻声去看,呼啦啦一群人,“回来了!快蹲下。”
“完了,完了,他往这边来了,没回后边去。”
“别蹲着了,站起来吧!来不及了。”
张兴忙跑到门前帮着扯帘子,万、徐二人躬身立于一侧。
今日因朝见之礼荣王服衮冕,他进了书房见了二人开口问道:“早上你们两个死哪里去了?”
徐莱倒也不掩饰,答道:“喝醉了酒,没起来。”
“嗬,这要是行军打仗中,就是推出中帐斩立决的货。”
“有人让我们喝的,没法不喝。我们起先一起看烟花,后来她说她心里难受,就想喝酒,然后呢,她又说王爷的喜酒必是最醉人的,就让我们喝,她看着。”徐莱眼睛偷偷瞄着荣王的脸,察言观色,“还有,她还说殿下就爱看烟花,可惜因在洞房中无缘这美景了。”
荣王幽幽一笑,笑得瘆人,他沉默良久。“我要更衣,你们先出去吧。”
徐莱等慌忙退出书房,如逃过一劫,大口喘着气。
“你真能瞎掰,万笑妍什么时候让我们喝酒了,等她走后,得了宫中送到我家的酒我们才开始喝的,你他妈的没命的喝,现在害怕了,拿我妹妹当挡箭牌。”
“这对万笑妍也没损失,保命要紧,保命要紧。”徐莱轻抚着胸口,稳稳心神。
万、徐溜进茶房,倒了一些茶提神醒脑,正喝着,张兴又鬼鬼祟祟地溜进来,他给茶房中的小太监找些个事打发出去,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开始说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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