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妍和锦瑟躲在卧房里,如今父母不在了,虽哥哥也善待于她,但是笑妍也谨慎许多,现在这是哥哥嫂子的家了,再不是以前了。
“若不是赶上爹爹母亲的大丧,你应该到哥哥的房中了。唉……”
“没有大丧,我也不会去的,就是二小姐赶我去,我也不去。”锦瑟说得坦然。“小姐这样聪明能看不出那也不是个善类,哼,她进门我就看出来了,公府里的女人这样多,这种装得好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笑妍停下手,“哥哥不糊涂,不会让她过分的,女人吗,爱争强好胜也是有的,尤其她知了你和哥哥的事,自然要先在你面前立威。”
锦瑟哀叹一声,“厉害可以,但得是明白人,我看她不是个通透人,精明里带着糊涂,所以我才不去受那份气呢,我本不是奴籍,是借住府中,若真入了你哥哥的屋子,我便是妾了,以后她想发卖都是可以的,我才不要呢,小姐不嫁我就陪着小姐,小姐若是嫁了,我也跟着去。”
“你舍得我哥哥?”笑妍蹙着眉问道。
锦瑟喟然长叹:“舍得。不舍能怎样?人世间迫不得已的事多了,一时的难忍总比一辈子活受气强,那泼货容不下人的。以前有老爷夫人在,她不敢,夫人是公爵小姐出身,压得住她,如今,哼,小姐看着,她非在老夫人面前逞强不可。”
万笑妍心中一紧,“我娘虽是妾室,但她是国公生母,她要是作死,真是小看我哥哥了,我哥哥长得粗壮,可心思细着呢!”
“所以说她是精明带着蠢,她连国公都没看透就敢胡来,我还是离得远点,她若是被收拾了,必找我这种人撒气的。”锦瑟语带无奈说道。
“有我哥哥在,没事。大不了以后我搬出去,爹爹还给我留处院子呢,你也跟着我去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在这里被她欺负的。”笑妍淡笑着。
锦瑟的眼变得柔和起来,“嗯,我们一处守着去。”
冬去春来,春风拂地,带来了暖意,吹醒了万物。
这样好的季节却来了个坏消息,朝廷以武将只有百日孝期为由令万景衡戍守北境,且只调帅不调兵,不带走大部分京郊的忠信军,只带一部分到北境。
荣王大怒,想也想到这是有人冲着他来的。要谋虎必先断其爪与牙,而景衡和忠信军众所周知是荣王的人。
荣王、徐莱、景衡、易先生等人聚在书房。
荣王喘着粗气,怒拍书案,想要吃人的模样。
“张兴,去仙逸斋把我的那个漆花楠木盒拿来。”
张兴躬身接过荣王递出的钥匙便去往花园方向。
徐莱见荣王萧楚冲动之状忙劝道:“王爷,这事我们还不知到底是谁下的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知道爷那里有二殿下的把柄。现在拿出来是不是有点早?”
萧楚青着脸,怒目圆睁,“哼,坏我的好事,不是他才怪。”
徐莱嗫嚅道:“您那时不是就派了人去北境细查诚国公吗?殿下想先把二殿下的靠山弄倒,可一直没动手不就是因为没找到大把柄吗?”
“谁说的?老子这就有他们的把柄,你们等着,等张兴拿来。原来我只是想等等,等攒足了他们的罪,让他们痛痛快快进刑部的大牢,现在看来不用等了。”
须臾张兴捧回一个带锁的小盒,荣王又掏出一把小钥匙,刚要去打那个盒子。
易先生走过来,按住那个盒子,荣王一惊。
“王爷,现在真不时候,想必你也知道你找到的把柄还扳不倒他们,这是打草惊蛇,况且您在明处,他们在暗,你搞事情被皇上知道,会引起猜忌的。
先忍忍,复平去北境而已,还没到必须动手的时候,一个好储君,首先就该是个不先动手的储君。想想唐肃宗如何忍得李林甫?要是唐肃宗当时动了手,你说玄宗能不能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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