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惨,差点要改名。我那太子外甥叫萧弘,我叫万鸿祎,幸好太后说我也算他亲娘舅,说是太子时就算了,等登基为帝时再改我的名字。”
“谁让人家姓萧。”
“唉,我才走几月而已,回来林大哥居然死了,死得莫名奇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能接受?还有那个混账居然找程英打架,他傻了吧?我要是在,或许能阻止他。”万鸿祎说着,眸中尽是不甘。
若枫一脸肃然,“你若在又能怎样?那种情景说不定你和他一样冲动。我也是几日才平复了情绪,才让自己相信了这样的噩耗。”
秋日里的暮霞都带着瑟瑟悲凉,陶家大宅在它的背影里入了夜幕。俩人喝着茶,诉着心中的苦闷,虽是男人,说到伤心处却也是眼中微微湿润。
万鸿祎和陶若枫为林敖建了衣冠冢,又凑了些钱送去他家。亦不放心孙耀州,于是写信告诉东边那个不省事的让其在那边消停点。
临近林敖的百日祭,若枫和鸿祎想准备一些纸钱纸扎等,到时也好到衣冠冢祭奠。若辉也得知百日祭的事,得知他们躲在陶府书房准备这些,便跑来帮忙。若辉和雨墨帮着叠元宝,鸿祎写着纸扎上的名头,若枫只出嘴,指挥着众人干这个干那个。
若辉偶然一抬眼,居然看见书桌后书写名头的鸿祎流着泪。鸿祎半低着头书写着,他用手轻抚去脸上的泪水。
鸿祎很少来陶家,若辉甚至都没和他讲过话,只是觉得他很孤傲,少言寡语,但他的确俊美异常,但也似乎让人难以接近。若辉没见过除亲属外的男人哭,今日一见原来男人的泪也是让人动容的。
若辉鬼使神差站起身,走至他身边递给他手帕,“给你。”
鸿祎一惊,抬头望着若辉,还是冷峻的脸,,“不用了,谢谢小姐。我不用女人的东西。”
若辉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绝,愣了一下,慢慢拿回手来,顿时羞红了脸。
若辉走回矮榻继续叠元宝,越想越气,嘟着嘴瞠着目,心想着:“好你个万鸿祎,如此这般不知好歹,哼。”
万鸿祎没想到自己流泪居然被看到,若辉给他帕子,他更是没想到,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怎么张口就说了那么一句。
万鸿祎心中满是愧疚,他偷偷去看若辉,却发现若辉正恶狠狠地看着他,鸿祎错愕着慌乱间忙避开她的眼睛。
万鸿祎将所需名头写完,收拾好桌子,凝神须臾,又想起刚才得罪人之事。
他怯怯地朝矮榻那侧看去,生怕若辉还在瞪他。若辉和雨墨一边聊着一边手里忙活着,似乎忘了刚才的事,鸿祎才轻舒一口。
鸿祎忍不住又去看她,发现陶若辉确实绝色之容,面如春花,眼似秋水,尤其她谈笑间的音容让人如获春阳,心酥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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