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和肖奉国分手后,独自往家的方向走去。
门岗对面的小卖部里有罗亚的眼线,也可能不是罗亚的。谁知道呢,谁在乎呢?
严昱冷笑一声,穿过岗亭。
楼下锻炼的人中应该也有眼线,自他回来之后,他家楼下就总有些跑步锻炼的人,每天都不一样,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区里锻炼的就那么多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识谁呢,突然来些陌生人,还每天换人,想骗鬼呢?
别说严昱不信,连楼下遛弯的大爷大妈们都觉得奇怪,有一日还拉上保安来盘问,搞得那些人灰头土脸地跑了。
真是智商堪忧...严昱摇了摇头,看来罗亚的精锐还真是都去了团龙山,才会尽派些歪瓜裂枣来监视自己。
上楼坐上电梯,严昱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虽是不在乎这些盯稍的小喽啰,但是老被人跟着也确实不自在。
今天费了点心力甩掉这些尾巴去见肖奉国,虽说过程颇为顺利,但从另一方面说,这群人只怕也会因此更加警惕,看来以后自己的自由空间会被进一步压缩,下一次想再甩开他们只怕就要更加费神了。
管他呢!就不信罗亚还能派人跟他一辈子啊!
严昱出了电梯,走到门口,摸出钥匙开了门,又随手把门一关,伸手去按电灯开关。
“哒!”
明明按了电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向来戒备意识强烈的严昱立刻警觉了起来。
他这一路走来,可以百分百确定,整个小区都是灯火通明的,说明供电没有问题。
家里没有大型电器,跳闸的可能性也非常小。在这种情况下,电灯打不开是很不正常的。
他第一时间蹲了下去。
如果屋内有人,刚才自己开门的瞬间已经把位置暴露给对方了,现在补救希望还来得及。
他伸手向鞋柜底部摸去。
自从回来发现被跟踪之后,他就准备了一根铁管放在鞋柜下面,以备不时之需,现下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现在房内情况不明,他最好的选择是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跑出去。
不过这样出去算是怎么一回事?出去之后又该怎么办呢?报警?还是干脆不回家?
房内有没有人还没确定,报警恐怕也没有太大作用。
那怎么办?出去?去哪呢?总不能流落街头吧!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拿着铁管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索清楚,看看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虚惊一场。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从门下缝隙透进来的光忽然一闪。
糟,严昱暗叫不好,门外也有人!
他的眼睛此时已经适应了黑暗,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客厅里似乎没什么异样。
他的房子不是很大,除了客厅,还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小书房,另外有个卫生间和厨房。
左手边的鞋柜给了他很好的掩护;右手边是厨房,只有几平米大,窗户透光,可一览无余,能够肯定,里面绝对没有人。
严昱蹲着身子进入厨房。
菜刀...买了一直没用过,那是个比铁管更有威慑力的武器...严昱摸出案板边的菜刀。
左手铁管右手菜刀,他的安全感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这下子就算房间里是龙潭虎穴他也敢去闯闯了。
他蹑手蹑脚地挪出厨房,却在这个时候,灯突然亮了,这突发的状况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严先生,你好。”云伯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沙发上。
而他的侄子云建新,站在电闸边上。
显然,灯突然被点亮是他干的好事!
严昱想尽量表现地淡定一些,但他那说不出是马步还是蹲坑的僵硬姿势,以及左铁棍右菜刀的配置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你们两叔侄有病么?!”他吐槽道,站直了身子,手里的菜刀和铁管却仍旧紧握着。
“呵呵。”云伯安笑笑,“别生气,来来来,严先生,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谁要和你们聊,老子跟你们有什么好聊的?!”严昱仍是满脸愤怒。
他的心里很清醒,云家叔侄身手应该不弱,他俩已很不好对付了,何况在外面走廊里,可能还埋伏着别的人!
“别这么生气。”云伯安还在笑。
严昱恨不得上去把他咧开的嘴给缝上。
“我们没有恶意,只想跟你谈谈。”云建新说道,顺手拉过一张椅子,示意严昱坐下。
“你们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敢情我走错门了?这是你们家?我才是来做客的?”严昱继续骂骂咧咧企图转移视线。
“大半夜的,你们两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跑来我一个单身妙龄男子的家中,拉了我家电闸,跟他妈演鬼片一样蹲在我家沙发上,要跟我聊聊?有你们这样聊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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