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罗亚的身边站着张授,虽然韩星成功抢到了匕首,但是在张授的干预下,他试图挟持罗亚的计划破产了。
韩星的身手绝不弱,张授看来也知道这点,所以他并没有武力和韩星纠缠,而是直接保护罗亚退到了后面。
接下来,罗亚身边的壮汉们齐刷刷地掏出了枪。
在这搏命般的一击没有中的之后,韩星知道再挣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扔下匕首,认输了。
罗亚身边的两个壮汉立刻把他反手扣住,按在桌子上。
“韩星,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有种。”罗亚阴森森地笑着,拨开张授,走到桌前,“是不是之前我一直对你们太仁慈了,所以你们觉得我不敢对你们怎么样?”
“哼。”韩星看着罗亚,发出轻蔑地一哼。
罗亚嘴角的微笑未消,但却完全变了味道。
“先切根手指下来。”他淡淡对张授说道。
张授立刻抓过韩星的手按在方桌上,捡起被韩星丢在地上的匕首,一下子插在韩星的无名指和小指之间。他回头看着罗亚,等待着最后的指令。
“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罗亚走近韩星,朝韩星说道。
“呸!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无耻么?”韩星朝罗亚吐了口口水。
“他喜欢做狗,我可不喜欢。”韩星又轻蔑地看了张授一眼。
张授并没有生气,他还是紧盯着罗亚,等待指令。
“好,好,好,好样的。你是条好狗!”罗亚轻轻拍了拍手,“吕义山能调教出这么一条好狗真是不容易。”
韩星轻蔑地笑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看都不看罗亚一眼。
严昱也有些惊讶,他和罗亚一样,都没有料到韩星如此有种。这个看着无比自我又无比自私的人,居然在这样的关头,显出了血性的一面。
罗亚回过头,看了严昱一眼,严昱也在看着他。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罗亚向严昱问道。
“你不要乱来!”官云衣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变调。
“乱来?呵呵。”罗亚回头对张授说道,“我看这几个小朋友还没睡醒,给他们醒醒神吧。”
他话音刚落,张授的匕首一个转向,朝韩星的小指上用力一切。
韩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尾指顿时血流如注,那被硬生生切下的半截指头甚至还在桌上跳动了一下,目睹这一幕的官云衣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怎么样?醒了么?”罗亚仿佛没事人一般,依旧微笑着,看向官云衣和严昱。
官云衣的精神防线瞬间垮了,她没想到罗亚真的敢动手。
“罗亚!”十指连心,韩星的脸已经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扭曲。
“你最好弄死我!否则,今日之仇,来日我一定加倍奉还!”他忍着锥心的疼痛嘶吼着说出狠话。
几句话说完,他的头上已是汗水密布。他手上的血一直不停地向外涌着,流到方桌上,又滴到地上,整个场面看起来十分可怖。
罗亚却在满不在乎地笑着,目光仍然停留在官云衣和严昱身上,连看都没有看韩星一眼。
官云衣怕了,她是真的怕了,眼前这个带着金丝眼镜温文儒雅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在向她示威。他是真的丧心病狂,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官云衣此刻终于明白,罗亚真的敢毫不顾忌地杀了他们,甚至不只是他们,还有程卿,还有她的父母…
“怎么?还没醒?”罗亚扬了扬眉。
官云衣抖了一下:“不!不要!”她颤抖地说道。
“云衣!”韩星有些虚弱,他看向官云衣。
“你们先帮他止血。”官云衣指了指韩星,恳求道。
“在我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他的血会一直这样流着,若是担心他死了,那么对于我要问的问题,你们最好说得快一些。”罗亚并没有答应官云衣的要求。
“你想要问什么?!”官云衣怒道。
“我想问什么,他最清楚。”罗亚指了指严昱。
严昱在做权衡。他知道罗亚在逼他亮底牌,但是现在这个状态下,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底牌好亮了。
他不可能告诉罗亚他在团龙山真的找到了石刻,更不可能告诉罗亚石刻现在在程卿手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答案难道还不是一目了然么?”严昱说道,他看向云伯安叔侄。
“看来是我的提示不够明确。”罗亚看了看严昱,又看了看官云衣,“带官小姐去隔壁吧。”
“你们!你们不要乱来。”韩星哆嗦道。
官云衣求救地看向严昱。
严昱知道,此时决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关心的意味,否则,官云衣不知道会有什么悲惨的命运。
“呵呵。”他笑了起来,“罗先生是想用她来威胁我么?”
他看着官云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还真是一个路数的。”他又瞅了一眼云家叔侄,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就再说一次好了。第一,我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整天派人跟着我,三天两头去我家翻翻找找,我有没有东西难道你们会不知道么?第二,就算我有,你们觉得我会为了他,为了她,交出来?”
严昱指了指韩星,又指了指官云衣,“你们觉得我会这么的舍己为人么?”
官云衣心里明白,严昱是要救自己,他越表现地不在乎,罗亚对自己动手的可能性就越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心中还是有些黯然。
“呵呵,是么?那我们就试试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了。”罗亚岂是这么易与。他朝张授挥了挥手,张授便伸手去拉官云衣。
“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韩星忍着剧痛,朝严昱骂道,“姓罗的,你不要乱来!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你是男人。”严昱冷笑道,“是想再剁根手指么?”
“混蛋!你们敢动她!我就跟你们拼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被重重按倒在桌上。
蠢货,严昱在心里骂道,官云衣怎么会有这么猪一般的队友,也不知道吕义山到底是怎么教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也不算是个脓包,至少关键时刻,还是表现的颇为有种的。让他闹一闹也好,至少可以拖延点时间。
得快点想个办法脱身才是…
严昱环顾四周,他发现云家叔侄紧盯着他,这可不妙…
不过,若是真的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有一个备用的方案,就是虚以委蛇,假装把线索给罗亚,最好能引起云家叔侄的猜忌,然后让他们狗咬狗。
“我很欣赏你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罗亚对韩星冷笑道,“不过呢,死,分成很多种。”
这句冷酷而残忍的话语,被罗亚用缓慢而柔和的语气说出,渗人的意味却更甚一筹。
恐惧和绝望的情绪瞬间把官云衣包裹起来。张授的手已经抓住了官云衣的胳膊。
“放开我!”官云衣想甩开,却没有甩脱,她心里的恐惧愈来愈甚,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就在张授和官云衣纠缠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人,走到罗亚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严昱看到罗亚皱了皱眉头,走到云家叔侄跟前,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然后回头招呼张授,一起离开了。
官云衣惊魂未定,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做着深呼吸。
“把他带出去。”不到一分钟,张授又回来了,指着韩星对留在屋里的人说道。然后两个人架着韩星往外走。
“放开我!云衣,你没事吧?云衣!”韩星挣扎着不愿意走,不过显然,架着他的两个壮汉力气很大,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出了门。
张授走上前去,把桌上那半截血淋淋的手指拿上,看了严昱和官云衣一眼,没多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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