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随着官若男的那句“不走”,再度僵住了。
“官云衣。”严昱不知道官若男又出什么幺蛾子,忙示意官云衣搞定她妈。
“妈!”官云衣刚叫了一声妈,就被官若男打断了。
“云家善谋,千年来一直都是权术斗争之中的佼佼者。如今,在这小小困局里竟一败如斯?”官若男看着族长,露出一个冷笑。
【前一日】【云家祠堂】
“族长的意思是…要把石刻,给程卿?”云伯安有些不能理解。
“程卿带来了第三块石刻的消息,这是意外之喜。程卿,或者官若男,其中之一,必是巫文的真正传承者。只有让他们拿到全部石刻,才能解开石刻的秘密,踏上我们需要他们踏上的那条路。”
云家的老族长,云逸仙,坐在轮椅之上,淡然说道。
“可那是云家先祖好不容易夺回来的石刻!就这般轻易地给了他们?”云建新有些着急。
“如今我们已经陷入了僵局。三方人马,也可能不只三方,谁都不会让谁。石刻,在我们手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做饵。但在官若男和程卿的手里,它会成为有用之物,最终会带着我们,找到我们想要找的东西。”
云逸仙看着这个心急的玄孙,微微一笑。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程卿官若男,拿到全部的石刻?”云伯安皱眉。
“你们记住,罗亚才是我们主要的敌人。拿到罗亚手里的石刻,是眼前最为迫切的事情。”云逸仙点头道。
“可是,如果程卿不是巫文传承者呢?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对付程卿?然后帮助官若男拿到三块石刻?她们看起来水火不容,是不可能合作的。”云建新也皱着眉,他觉得这个计划太复杂了。
“她们两个人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云逸仙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不露痕迹地,让她们得到石刻。”
“罗亚在山下山上埋伏了不少人手,已经蠢蠢欲动了。”云伯安说道,“如果他真的有胆攻寨,我们也许,就会有机会了。让程卿和官若男以为我们两败俱伤,给她们制造机会,夺取石刻。”
“不,你要学会借力打力。如果罗亚攻寨,只怕我们和他真的会两败俱伤。你不妨透露一些部分计划给罗亚,让他跟你一起营造一个两败俱伤的假象。罗亚不过一庸才,让他以为自己掌了先机,他必会洋洋自得,愿意配合,等事成后,我们再料理他便是。”云逸仙淡淡地说道。
“假意和罗亚结盟,营造两败俱伤的假象,想办法让程卿拿到三块石刻。我明白了。”云伯安点头道。
“你记住,我们云家的使命是什么!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云逸仙闭上研究,靠在椅背上。
“…是。”良久,云伯安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前一日】【罗亚】
“这个不难办。程卿想让我攻寨,呵呵,她以为我是个傻子么!我怎么会与云家为敌,你我斗得两败俱伤,让她捡了便宜去!如今,伯安兄的这个计策,是个将计就计的好招,伯安兄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
罗亚对着来访的云伯安,满脸真诚地说道。
“我会把石刻的位置故意透露给谭守,再给他机会逃走。到时候,云家行个方便,让他顺利地逃出去,最好,是和程卿他们一起逃出去,他恨我入骨,一定会出卖我,把我的石刻交给程卿,这不就是天衣无缝了么?”
他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给足他们机会,等程卿和官若男破解了石刻的秘密,我们再做捕螳螂的黄雀,岂不快哉!哈哈哈哈!”
罗亚没有任何犹豫,就一口应承了云伯安的合作之计。
攻寨的事情,他本来就没太大的把握,与其和云家两败俱伤让程卿捡了便宜,不如做个双面间谍,让云家和程卿斗个你死我活!
让他让出石刻,虽然有些冒险,但那石刻若是破解不了,不管在谁手里,都只不过是一块砖头罢了。还不如做个局,给了程卿和官若男,利用他们破解了石刻。这个买卖,利大于弊,何乐不为?
【现在】
“你是怕这个老家伙耍花样?”严昱看了看官若男,又看了看云逸仙,皱眉说道。
云逸仙叹了口气:“官若男,云家石刻已经毁了,我云家寨经此一难,也要毁个大半,如今,你还要做些什么?”
“今日本不该饶你的命。”官若男冷冷说道,“不过算了,让你再苟延残喘些时日,亲眼瞧着你们云家,是如何在筹谋千年之后,一败涂地的。”
“官若男,老身以自己的命作保,会送你们平安下山。”云逸仙再叹一口气,“不管你信是不信,事已至此,石刻都没了,我云家,还能有什么图谋?”
“你们云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官若男的声音愈发的冷。
“多说无益,等你们平安出山之后,自然会知道我云家并没有什么图谋!”云逸仙也不想和官若男纠缠,她示意云建新抱自己上车,“建新,把我抱上车,后备箱!”
“族长!”云建新不甘愿。
“快点!”云逸仙动怒道。
“是!”云建新委屈地走过去,却被严昱挡住了。
“滚远点。”严昱的刀锋转了一下,族长的脖子上有了一小道血痕。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云建新愤怒了。
“行了,不要再演戏了,把真的石刻拿出来吧,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玩这种小把戏。”官若男冷眼看着云逸仙。
“什么石刻?!”云建新气极,“石刻已经被毁了!”他朝官若男大叫。
官若男不跟他这小喽啰废话,径直走到族长身边,伸手道:“云逸仙,把石刻拿出来。”
“你简直是…石刻已经被毁了,你亲眼所见!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没完没了…”云逸仙很无奈。
“你是坐在轮椅上自己体面地拿出石刻,还是要被掀翻在地,看着别人从你的轮椅里拿出石刻?”官若男无视云逸仙的抱怨,冷声说道。
石刻在轮椅里…严昱一呆。
官云衣和谭守也是一呆。
“哈哈。”过了好久,云逸仙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狂放,越笑越凄厉,眼泪都笑了出来。
“好手段,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我云家,竟真的输了,哈哈哈哈哈哈!”她如疯了一般,在雨中让人毛骨悚然地狂笑着。
“太奶奶…”云建新被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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