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秋生被喝得跳起来,急忙将棺材盖移回。
“准备纸笔墨刀剑。”九叔表情严肃。
“什么。”两人一脸懵。
九叔一脸无奈,抬头时额前青筋跳动,像是努力压制着什么。
“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张良在一旁替九叔说道。
九叔看着张良欣慰的点点头,又看着秋生文才,恨其不争,“看看你们两个。”
秋生文才一脸吃惊的看着张良,怀疑师傅是不是对小师弟开小灶了。
“秋生,抓一只公鸡来。”
“是,师傅!”
秋生应到,转身便跑,拉开旁边通往家中的门,走进去。
一阵“唧唧”的叫鸡声即时仰来。
文才听着奇怪:“师傅,抓鸡干什么?”
语声刚落,众鸡惊慌而杂乱的叫声已停下来,门被从外面打开,秋生双手捧着一头雄鸡进入。
九叔一手接过,在供桌前一阵摆弄,口中念念有辞。
一阵把弄之后,九叔将鸡递到文才面前:“捧着──”
文才委屈中带着失落,“师傅!又要鸡。”
这些公鸡,是九叔为特殊符而准备,因为平时所用不多,而且在张良没有来之前,九叔一贯节省,这些鸡都是从小鸡买来,慢慢养大。
当然这些活不可能是九叔干,自然交由文才代劳。
因为文才自幼父母双亡,又因为这一行的特殊性质,没有朋友,所以他自小缺乏关心和陪伴,他最多的除了九叔尸体,反而是这些鸡。
平时他那么多话,或许也是为了多吸引一点关注吧。哪怕为此挨了这么多骂,依然不曾改变。
现在看着那些鸡被自己从小养大,又被自己亲手送走。文才难免露出悲伤之色,失落的向九叔求情。
“嗯——”
九叔一字剑眉挑起,怒瞪文才。这一眼吓得旁边站着的张良大惊,他能感受到滚滚煞气。
这一眼吓得文才大气都不敢出,手忙脚乱怯生生的捧住雄鸡。
平时九叔这么娇惯着徙弟,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没有父母,他能给的关爱并不多,但是在一身本事上却不容忍任何人丝毫质疑。
他做人正直,上对得起师傅,下对得起徒弟,无愧于天地人常。
九叔看到文才后退收回目光,接着拿起供桌上放着的利刀,手上一阵舞动,刀光一闪。猛喝一声:“碗。”
秋生双手捧着一个大碗连忙迎上,碗中盛着半碗墨汁。
九叔剑指接将符画在刀上,再喝一声:“疾──”一手将鸡头拿起,反手一刀将鸡颈子割断。
鸡血流进碗中。
九叔双手往桌面一挥。以鸡头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道血符。
文才目光一落,突然一声:“怎么鸡血是黑色的”
秋生一看:“傻瓜,鸡血混墨汁,近墨者黑,不是黑色是什么色?”
文才立即反驳:“鸡血可是朱红色,近朱者赤,应该是赤红色才对。”
九叔没有理会他们,将血符烧着,放进碗中,一股火焰马上从碗中冒起来。
九叔接将一个墨斗放在桌上。
文才一见又囔:“什么东西?”
“墨斗啊,大惊小怪!”秋生接上口道。
九叔紧接将碗中墨汁鸡血倒进墨斗里面。
秋生目光一转道:“师父要拿墨斗弹什么地方?这屋子四平八稳,没有什么不妥。”
文才接问:“是啊,哪儿不妥?”
“当然是棺材──”张良沉声一喝,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文才目光落在棺材上:“棺材都是这样子的了,师父打算要怎样加以改造?”
“不妥的其实是棺中的尸体。”张良解释。
“看来很好啊。”文才随意的顺口一说。
张良:“……”
张良无奈,双指柔柔太阳穴,叹了口气,“文才你是认真的吗?眼角膜不用就捐了吧!刚刚尸体都发福了,你是金鱼的记忆力吗?”
“眼角膜是什么?”
张良:“……”
九叔把这么个徒弟从小养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说的是眼角膜的事儿吗?我们说的重点是尸体。”张良声音低沉,压制着怒气,轻呵。
“尸体不在那躺着,又不会起来。”
张良:“……”
在电影中看的文才的样子,偶尔灵机一动,往往能逗人一笑。但真的面对面的时候,才让张良发现。现实总是那么骨感,文才总是那么让人头疼。
张良保持安静,不再插嘴。他觉得第一句插嘴他就错了。还好这时九叔搭过话。
“起来够你们害怕的。”九叔语声沉重。
“尸体又有什么可怕的?”文才不屑的说。
“僵尸!”九叔语声更沉重。
“什么?”文才秋生齐吃一惊。
九叔正解释看到三人站在那里,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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