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头一次有这么一点儿可怜的收获,在路上她想好了说辞,瞒是瞒不过去的,就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木耳在空间里不知道能不能长,她需要找条后路。自然也不能全说,就说今天发现了一棵大树,上面长着木耳,她没能弄下来,准备明天去弄,也好给明天自己的出门再找个借口。
地点也要说的含糊不清,就说她也不太认识。嗯,原身嫁到这个村的时间不长,大多数时间还在家养胎,生下孩子之后又坐月子,说不清楚具体地点完全正常。
怎么养木耳,她也需要问一问婆婆,她只知道木耳是菌类,应该怎么养,全都不知道。
她一路上细细思考,连哪句话先说哪句话后说都想好了,回家不等婆婆问,就把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柴婆果然很高兴,觉得自家这个大儿媳妇自从出了月子,就格外地机灵起来,就连运气都变好了,连木耳都能弄到。
她还问高媛:“要不要让你爹明天跟你一起去?”
高媛立刻摇头:“不用了,娘。我能弄来,爹还得下地呢。”
正是需要给麦子除草的时候。麦子地里的麦蒿拔了一茬又长一茬,若不把根部的泥土抖干净,只要沾点儿土,扔到哪里都能再重新活过来,生命力不是一般的强。如果在它们开花结籽之前不把它们拔干净,到明年地里就会突然冒出一大片来。
柴婆自然也知道地里正是需要人盯着的时候,便也不说了,一家子吃过了晚饭歇下不提。
高媛觉得全身酸软,十分怀疑经过一夜休息之后,这副身体能不能恢复原状。胳膊几乎抬不起来,腿也酸得不行,就连脚掌也因为走了太多的路而疲惫不堪。
她带着伐北进入空间,头一回没在晚上干活,好好地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带着伐北出来一看,天还是黑的。
伐北照旧被饿醒,喂了奶,把了尿,很快就又睡去。已经两个多月了,睡眠时间少了一些,可因为空间的缘故,他一点儿都没少睡。
高媛有些抱歉,可她实在没有时间浪费,只好委屈这个小东西了。她安慰着自己,婴儿多睡觉总是好的,长个子,也长脑子。
不知道时间,高媛带着伐北在外面炕上躺着。睡足了,精神恢复了,身体却还是软的。她坐在炕上给自己捏胳膊捶腿,稍稍缓解了一些疲劳之后,躺在炕上想今天的安排。
木耳是菌类,菌类的生长不能见阳光吧?还得湿润吧?空间好像不太符合呢。没有晚上不说,还特别干燥,除了温度合适,就没有合适的地方了。
要是养在外面的话,温度合适吗?不成,在外面只能养一棵树的,要不然这木耳又归不了自己了。
得想办法解决在空间里养木耳的问题。阳光,可以找个遮挡物。嗯,可以用柴搭个窝棚,窝棚她不会,要不就在木耳上头简单地搭个架子,能遮挡就成。
水分,往上面浇水成不成?水流量应该不能太大,最好是能持续保持湿润,要是有个持续的花洒就好了。咦,可以在树上放一个漏底的盆子什么的,多扎几个眼,让水慢慢地流下来。
还有,那几棵树都比较粗壮,被雷灼烧过的那一部分能不能长?她要不要把树架起来?竖着肯定办不到,横着的话,嗯,在两头放两块石头就成。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把这几棵树当柴用了,木耳应该能长很多茬吧?能抵消成本吗?也不对,这几棵树她没花钱……
迷迷糊糊中,她又睡着了。
等外面的声音把她吵醒之后,新的一天开始了。她赶紧起床,按照这个地方的风俗,儿媳妇是不能比公婆晚起的。她听好几个妇人说过,偶尔间晚起,被婆婆大骂不说,就连打,也是有人挨过的。也就是他们这样的家,公婆为了哄着她老老实实在家养大孩子,这才对她百般纵容。
不过就是不打骂她,允许她留一点点自己挣的工钱,就算是纵容了,成为了那些妇人们嘴中有福气的人。高媛苦笑,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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