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己也笑了,拽着寿康站起来,后者已经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让她闹的,小哥俩也在打哈欠,搞得高媛也想去睡个午觉了。
许久未曾如此空闲,高媛就好好地睡了一觉。她睡了多久,在她空间里的三个人自然也就睡了多久。等四个人睡足了午觉醒来,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个个精神百倍。倒是忙活了半天的吕开妍,脸上有些疲态,却还惦记着婆婆带着俩孩子怕忙不过来,安排了晚饭之后过来伺候。
高媛把她赶走歇着去了,一大堆下人呢,就算是没把公主府的下人们全都带来,也足有几十口人。光她这个院子就有十来个,怎么可能忙不过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叔侄俩回来了,也不知怎么搞的,浑身上下都潮乎乎的,衣角鞋底都沾满了泥。
要不是恰巧高媛正在闲着无事逛自家宅子逛到门口,都不可能发现,这俩是准备换了衣服甚至要洗个澡之后才去见她的。柴文道正嘱咐下人莫要跟老夫人说呢,抬头就看到了高媛,难得地傻愣了半天。
高媛又气又笑:“快去换衣服,洗个热水澡,想着把头发擦干净了再出来,饭就在你们自己屋里吃。”
昨天刚到,乱哄哄的忙着归置衣物摆设等物,大家也都累了,没凑在一起办个家宴。本来是说今天晚上补上的,看来还得往后推。
叔侄俩就陪着笑,各回各屋收拾去了。也没洗头发,只拿干布巾擦了,到底还是在晚饭之前赶到了高媛屋里。
一大家子便坐到一处享受家宴,也算是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彧哥儿和敏哥儿一边一个陪着高媛坐,传统的八仙桌有严格的上下座次之分,高媛不好违背,又不喜欢在家里也搞的这么严肃,就换成了圆桌。圆桌的座次总比方桌的座次随意一些,这样一来,谁想挨着谁坐,就方便许多了。
既然是家宴,也就不讲究食不言的那一套了,高媛就问叔侄俩:“你们俩今天就去勘察地形了?”除了南湖,别的地方也不至于又是水又是泥的。
柴文道:“是。不亲自去看看,有些事情总是不好定下来。”
柴伐北:“幸亏我们去看了,和我们原先想的还是很不一样的。”
柴文道见过南湖,也研究过南湖,柴伐北可没有。
高媛只问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柴文道:“暂时还不需要娘插手,娘您歇着吧,我们俩就足够了。”
高媛点头:“成,你们俩反正也不会跟我瞎客气,有事儿需要娘的时候只管开口。你们俩要是不说啊,我就在家教这小哥俩了。”
柴文道惊喜地问:“娘要教他们俩算学吗?”
高媛回答:“这么小,也教不了多少,认识数字就行了。咱们自家教孩子,应该没问题吧?”
吕开妍才只跟她学了一点儿就被吕相紧急叫停了,一直到现在她还觉得遗憾呢。不过有些东西柴文道自己教给她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柴伐北摇头:“没事儿。要我说啊,咱们家孩子以后都得学会这个才成呢,还有娘以前跟我们俩说的那些东西。等我把这件事弄利落了,总结出一本家学来,以后咱们家子孙都要学会了才成。”
高媛笑:“成啊,这是个好事儿,娘支持你。”
柴伐北得寸进尺:“娘,您帮我再翻翻书,看看还有什么生财之道呗?”
高媛一愣:“怎么?家里钱不够了?”
柴伐北摆手:“家里的钱有的是,我是看这地方的老百姓过的苦,想给他们找个营生。”
“不是说这地方富庶吗?”高媛奇怪地问,就连吕开妍几个都不解地看着柴伐北。
柴伐北摇头:“说是富庶,也强不到哪里去,跟咱们家在晋中时过的日子差远了。”
柴文道忍不住笑了起来,柴伐北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之处:“嗐,瞧我比的,咱们家在晋中的时候,也算是个小康之家了,是比这些人强好多。”
高媛笑:“你是如今的日子过惯了,所以见那些老百姓人家的日子,才觉得苦的。我这么看着,比咱们家在时家村的日子可要强多了。就是你们俩那时候太小不记事,见过的穷人太少,所以才这么觉得。你们啊,找参照物找错了。”
柴伐北好奇地问:“娘,参照物是什么?”
高媛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之中又说漏了嘴,看来是这两年一直研究无名军师的笔记,脑海深处的那些现代科学知识又冒了出来。
满桌子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高媛笑了笑:“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柴伐北立刻转移话题:“这词儿有意思,可不就是。娘,我这些天得帮叔父,他们小哥俩读书写字的事情就交给您啦。”
高媛:“这个容易,不过就是读书写字,我们彧哥儿和敏哥儿可喜欢了,是不是啊?”
低头问两个小男孩。
彧哥儿和敏哥儿就点头:“喜欢。”
彧哥儿还提出来一个问题:“爹,您晚上还有时间给我讲书吗?”
柴文道摸摸他的头:“爹尽可能抽出时间来好不好?你大哥有时间也会给你讲的。”
高媛生怕自己的思想会影响孩子,在讲书这件事情上是不插手的。和叔侄俩这两个老年人的灵魂交流没什么,和孩子还是算了吧。万一教出来个一心推翻封建帝制的,让她上哪儿哭去?还没到时候哪!
吃过了晚饭,柴伐北还是追着高媛去了,趴在她耳朵边说悄悄话:“娘,那个参照物到底是什么啊?”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高媛也悄悄地说回去:“是物理的一个基本概念,那个我学的不深,就记得一点儿基础知识了,抽时间教你。”
柴伐北满意地道:“那等我忙完了这一段,娘可一定想着教我。”
高媛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敏哥儿挤了进来,嘴里还在大喊:“祖母是我的,大哥你大了,回你自己屋睡觉。”
柴伐北大笑,把他的小揪揪辫子拆了,惹得敏哥儿不住地抗议,还找高媛告状:“祖母,大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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