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去了?还是狗叫哥又回来了?
英雄心里泛着嘀咕,从楼梯下到二楼,到了那个雅间附近。
凝神倾听,里面别说歌舞饮笑了,连属于人的呼吸都没有,鸦雀无声。
他皱起眉,趁着四周没人的功夫,一个闪身进了雅间。
雅间不大,外间摆了一张矮桌,桌上有吃了一半的菜肴瓜果,一只酒壶打翻在地毯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英雄目光转到右方,那里竖着一扇屏风,屏风半透明,隐约可见后面榻上锦被凌乱,似乎躺着一个人。
他屏气凝神,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刚过屏风,立刻便闻到一股血腥味。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名侍女说笑着走了进来。
糟糕,这是个陷阱!
英雄身体瞬间绷紧,左右一看,最近的窗户都在屏风外,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逃跑。
心思电转,他当机立断,一把掀开锦被,露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
那尸体的胸腹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内脏暴露,肠子流淌在外,鲜血已将榻上褥子完全染红,就像泡在血泊里一样,极为可怖。
按理说,第一次见到这种刺激画面,英雄就算不怕,肠胃也肯定承受不住,可此刻他全部的心神都已被震惊占据,根本顾不上其它。
那尸体的脸上有一道斜斜的暗红色鞭痕,正是狗叫哥!
怎么会是他?之前他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难道在我跟彭师兄说话期间,他又折返回来,然后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开膛破腹了?
那两名侍女是来收拾房间的,其中一人打理矮桌上的酒杯餐盘,另一人则走向了屏风。
来不及了!
英雄咬起牙,伸手沾了血迹往脸上胡乱一抹,然后摘去顶冠,打散头发,并将外袍脱下,丢到一旁的衣架上。
“啊——!”
侍女转过屏风,看到了尸体,也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只穿着里衣的女人。
眼瞅着两名侍女跌跌撞撞尖叫着跑了出去,英雄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快速分析事态。
首先,这是一个针对老子的陷阱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
如果这一条成立,那么,外面必定有“证人”亲眼看到我进了这个雅间。
考虑到我与狗叫哥在霜州发生的矛盾并不是秘密,若是我全力逃走,那个侍女“看到凶手是女人”的证言一定会被引导成惊吓时的错觉。
如此一来,就等于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在真凶被抓到之前,老子跳进黄河也甭指望能洗清。
嗯,再往深处想想,对方还很可能会故意放跑我。
毕竟老子有个统治霜州的爹,单凭所谓的目击证人,并不足以给我定罪,之后老娘和大姐再让夜枭运作一下,说不定还能炒作出一个被人陷害的境遇,博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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