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脸上忽然露出愤恨与幽怨交织的表情,片刻后又摇摇头,恢复平静道:“就这么定了,莫要废话,快去做事。”
甜儿噘着嘴出了雅间,少妇放在膝上的双手缓缓握紧,幽幽一叹:“他逼我出面,可不就是冲着他好色去的么?”
来到琼果县最大的客栈,英雄豪爽的包下一间院子,赏给店小二一粒银锞子,吩咐道:“若是有人求见,就说我不在。”
小二喜滋滋的去了,田婉兮不解的问:“这里有认识老师的人吗?”
英雄不答反问:“怎么,不气我冷酷无情了?”
“气!”田婉兮回答的毫不犹豫,“不过,您是师长,学生倾慕的也只是您的学问,您个人品德操守如何,与学生无关。”
“嘿!小妮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回头老子就找根戒尺,敢不敬师长就打手心!”
“切,不过只比人家大了一岁而已。”
“你说什么?”
“没什么,收拾行李去,学生告退。”
英雄摇头失笑,坐下倒了杯茶刚要喝,余光便瞥见家巧抱着个包袱站在那儿,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跟便秘似的。
叹口气,他问:“连你也觉得少爷是见死不救吗?”
家巧摇头:“少爷是大好人,您不那样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只是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这就对了,要是连你这样的笨丫头都能想明白,那少爷我可就要好好考虑一下田婉兮的智商问题了。”
英雄说,“我之所以见死不救,是因为没人需要救,那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设给我的局。”
“啊?这里有人要害您吗?”
“您是怎么看出来那是个局的?”
第一个问题来自家巧,第二个问题则出自又从门外跑进来的田婉兮之口。
英雄知道这姑娘就躲在外面偷听,也懒得拆穿。
“害我可能谈不上,应该是想抓我的把柄,或者有求于我又不想付出太大代价的人。”
先安抚了紧张起来的家巧,然后英雄才对田婉兮道:“至于怎么看出来的,很简单,如果你是那名要被抓进青楼的少女,当时会喊什么?”
田婉兮想了想,眼睛就渐渐亮了起来:“学生无法设身处地的想象自身,不清楚具体会喊什么,但肯定不会强调自己是外乡人,尤其是江右人!”
“没错。”英雄道,“如果那少女是个笨蛋,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十有八九只会喊救命,根本想不到提自己是哪里人。
而她若是一个聪明人,想通过家乡来博同情,那也应该说自己是本地人,或者临县人,可她偏偏说的是家在江对岸。
梁国虽然是八极宫藩属,但自建国起,就异心不减,即便王室不刻意宣传,它的国民对霜州也不会有太多的亲近感,甚至还会敌视。
尤其江右道原本还属于梁国,是因为背叛才归属八极宫的。
因此,她的求救对象根本就不是现场的围观群众,而是我这个恰好到来的八极宫少宫主。”
听完这番话,田婉兮眼中早已是异彩连连。
“老师,对不起!婉儿错怪您了。您智慧如海,机敏无双,婉儿恐怕穷极一生,也难以望您项背。”
“马屁就免了吧。”英雄撇嘴,“去找根木条,让家巧抽你十下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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