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爹并未理会自己,林婉儿神情颇为落寞,一人独蹲坐于亭前,望着远处矮树之上一颗蛹茧随裂痕四处扩散,伴林婉儿数声叹息,一只新蝶于内而出,双翅挥震,肆意飞扬...
无名峰峰顶...
于秦昊渡劫之日,恍然间已过一个多月,上官云每日前去探望秦昊都未尝喜色,败兴而回,只得继续潜修,其虽灵气尽丧,可却依旧不妨碍上官云对风天逸所赠功法的研究...
此日上官云于往常一样前来探查秦昊的情况,可依旧是毫无动静,其上都布满了一层颇为厚实的灰尘,上官云骂骂咧咧的便朝洞穴而去...
“害!你个混小子,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要是在不醒过来,宗门大比都结束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可苦了我这老头子了!酒都没的喝了,天天吃辟谷丹,肠胃都洗干净了...”
“咯吱...”
闻声,上官云脚步瞬间凝固于原地,双眸有些愣神!
“砰!”
随此声现,上官云双眸重归清明,激动之意难以掩饰,连忙转过身来,朝秦昊而去...
“你这臭小子!平日里对你太客气了是吧,早出来不久好了,非要等我来骂你,你才肯从这个乌漆嘛黑的龟壳里出来呀!“
伴随着上官云骂骂咧咧的声响,其目光不朝秦昊周身黑壳望去,并未多久,上官云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道明显的裂痕,其内溢出丝丝白玉光华,朝其内探去,白芒照耀于眼底,丝丝暖意朝上官云铺面而来,让上官云深感舒爽,精神奕奕...
秦昊听闻上官云所言,一丝气息外泄才导致了刚刚出现裂痕,感生命精华外露,双眸紧闭,面露难色,其唇微启,道:
“义父,可别再骂了,我再过几日便出来了,现在是最后阶段了,等我将这里面的生命精华尽数吸收完毕,我自会破茧而出,现烦请义父将此裂缝补上,切勿导致过多生命精华流逝...”
本还沉醉于生命精华照耀之舒爽时,一道声音便强行将上官云拉回了现实,神色略感尴尬,须臾间便又换做一副严师之态,冲着盘坐于地已经一月有余的秦昊说道:
“我这不是担心着急你嘛,你说说你这多一个多月了,一点破茧的迹象都没有,我可不得唠叨几句呀!
“还有你刚才应该听到了我所说的,玄天宗大比按照以往来算,现在都快开始了,等你再过些时日前往。已是物是人非呀,恐怕宗门此番大比的名次都已经出来了...”
只见此刻上官云一边朝着这已经毫无气魄周身密布灰尘的秦昊嘀嘀咕咕的说道,另一边双手将秦昊所掉落的黑渣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使得秦昊周身再度密闭,重归宁静!
将这些完成之后,上官云朝秦昊轻拍了拍,一脸不怀好意的低喃道:
“等你出来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可段时间把我吓坏了!”
言罢,上官云便再一次朝着山洞而去,脸上不再愁眉苦脸,赫然一副欣喜难掩之神采。
日升伴鸟鸣,月显随光褪
一转眼,距离秦昊所言之日已过七日之久,历经风餐露宿之苦的上官云此时胡渣密布嘴边,周身衣物褴褛至极,发丝亦是灰尘密布...
“臭小子,还说几日,这都过去七日之久了,看来真是欠收拾了!竟然敢哄骗你义父我!”
言毕,上官云朝那具黑壳瞅了几眼,神色甚是复杂,暗中感叹道:
“时间就像流水般悄然逝去,此番破茧而出,由死向生,以你这般天赋,潜龙榜又有何难,就连那名额也是希望颇大呀!
等你归来之人,力挫群雄之佳话,惊艳东域之天赋,越境如常之壮举…那番景象,义父可连想都不敢想...”
“砰砰砰...”
一声巨响,让正陷于思绪的上官云轰然震动起来,连忙寻找着声音源头,深怕又有何异样发生...
可当上官云四处张望之时,其笑意渐浓双眸溢喜,神色甚是激动...
随其目光所至,粒粒稀碎黑壳挥洒于苍穹之下,一道由金光掩盖虚遮之处,其体型健硕面容俊郎尤其是那对眸子让人深感胆寒,其人正是秦昊,此时正立于空中肤色不复以往黝黑,白皙如玉...
一挥手秦昊体转灵气掩盖,数息间,秦昊周身已经穿着一袭白衣,甚是违和之处,便是秦昊那一头铮亮,无一愁丝的光头以及那光秃秃的眉头...
见秦昊立于空中,察觉其头无发,眉头光秃,上官云强忍着笑意,尽力掩饰欣喜,面容肃穆,朝着秦昊大声喝道:
“秦昊,你给老子下来!”
见上官云这般震怒,秦昊心头一颤,后颈一凉,大感不妙,连忙朝着上官云而去,一副负荆请罪之神情...
“来了来了,义父莫恼,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上官云闻言,厉色未减,待其下来落于自己身旁之时,数步朝其迈去,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秦昊的头颅之上,声若击于陨铁一般清脆悦耳...
上官云感其不对,修炼至今体魄也大都不同凡响,神色未变,冲着秦昊连声呵斥道:
“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哈,连义父的嘱托都不放在眼里,明知其危险程度冒死吞服六品聚气丹!”
所言刚落,一巴掌又朝着秦昊脑袋而去,其声更胜之前,响彻四周,又朝着秦昊呵斥道:
“本九死一生度过此劫便罢!可你倒好,势要将此坚持到底,竟然狂妄到只以体魄渡劫,三道天雷,道道如此,你知道义父有多担心吗,你知道你几乎已成死尸了吗!”
言于此,声已哑,眼已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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