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婶儿扭着粗壮的腰身去了老张家,徐羡就知道了鱼饵咬钩了,不多时就有一群妇人簇拥着老张找上门来,看着院子里面小山一样的铜钱,眼中尽是艳慕之色。
老张明知故问,“知闲这些钱都是哪儿来的。”
“张叔,我刚刚建的那几栋宅子不是租出去了,这是人家给我送来的一年的租金。”
“咱们这破地方能值这些租金?”
“怎得不值!同样是在汴河边上,只要过了州桥像这样的一座货栈,每个月可是要一百五十贯,都还租不到,明年我还要涨价。”
潘大嫂已是耐不住性子焦急问道:“那俺家的宅子临河,也建这样一个货栈租给旁人,一个月能不能也能有一百贯?”
“潘大嫂家的地段还要更好价钱只会更高!”
“老天爷!俺一家就住在钱堆上竟还不知道。”
刘婶儿道:“那俺家不在河边上能不能也建货栈?”
“刘婶儿怎么可能每个生意人都做货栈的买卖,你没瞧见州桥西边有了货栈就有其他的买***如商铺、青楼、酒楼,当然只你一家建个铺子也没用,少不得大伙都掺和进来才成,到时候也不必把谁的宅子分得那般清楚,统统的拆了重建统一规制,全部都租出去得了钱大伙按户均分。”
不用徐羡督促,见钱眼看的刘婶儿立刻拉人,“麻瓜他娘,你家要不要建铺子。”
“这样的好事,怎能少了俺家,大郎说咋办就咋办!”
黄婶儿带了个头,一众妇人纷纷表态,看她们高涨的热情,若有哪个不愿意拆迁的,不用徐羡出手她们就会给收拾了。
刘婶儿突然问道:“大郎若是咱们柳河湾都拆了再租出去,到时候咱们自己住哪里去。”
徐羡从怀里取出一卷纸来,“我已是想好了,诸位婶婶、嫂嫂且看看这个住处你们可还满意否?”
徐羡把这卷纸缓缓的打开,竟是一张画图,只见一条清澈宽敞的河流蜿蜒而去舟船往来不绝,一条虹桥横跨河面之上人流如织。
河面两侧店铺林立,一支高挂着旗幡上写着“快活林”三个字,一个模样标致的妇人在当垆卖酒,与客人讨价还价。
店铺的后面则是一片住宅,青砖碧瓦,整齐轩敞,其中巷道皆是由青石板铺就,垂髫小童光着脚丫子奔跑嬉闹,胖大的妇人在水渠旁淘米洗菜,总角少年撅着小鸟在水渠里撒尿,旁边一头黑白相间的花猪怔怔的盯着夹尾巴的黄狗……
“这不是大郎的憨猪吗?这是俺家的黄狗,这个淘米洗菜的妇人不就是俺自己吗?”
“哎呀,这个在店铺里卖酒的妇人是俺!”
“可不就是你,看你那一脸的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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