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词书墨者,可不单单是读书人,可能是衣冠禽兽也说不准。
姜禛此时已是离座,跳着小步子朝他们仨行去,陈译倒是并未跟随,反正抬眼便能瞧见,无虑无虑。
倒是一旁的胖子引他留目许久,这肚子可真是大呀,得有妇人怀胎七八个月那么大吧,再瞥眼他的胸乳,早是垂拉而下,都快挂到肚子上了,若非大户人家,应吃不出如此富态的体型。
应是醉了,嘴上忙念叨着:“呵呵……猪头肉……好吃……好吃……嗝!”
陈译也是看笑了,如此一幕当真有些滑稽,都醉成这歹样儿了,怎就没的人扶一下呢?
嘴边笑意未散,又是斟满一杯,待邻桌那胖子不再打着醉嗝,这才举杯一饮而尽,霎时醒人,一连几声的“咳咳咳!”道出,这酒可真是辣喉呀!
“看来我还是吃不惯这野家的酒。”陈译自言自语道。
且算是冤家路窄吧,花下柳,花财郎,逊无涯这仨花花郎,闲着无事便跑来此处饮酒作对,可再闻他们仨对的这对子,可真够污人耳目的,竟是些粗鄙淫秽之词,有伤大雅呀!
“盗者莫来,道者来,快对快对,再对不出可就得罚酒了!”花下柳嚣张道。
“这……”花财郎同逊无涯二人皆是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好半晌了,却仍是一个字一个地往外蹦,没的思绪呀,花下柳这对子可着实太难对了。
正当二人打算放弃,正欲自罚三杯时,却闻身后一句话儿道出:“闲人免进,贤人进。”
“好对呀!”“好工整呀!”寻声望去,可不正是姜禛这丫头嘛。
而下既是饮酒,又是作对,还能来个小姑娘相伴岂不美哉!
再瞧瞧他们仨眼下这样儿,早是乐的合不拢嘴了,连忙起身让位,将姜禛引入酒案前,嘴上亦是乐道:“姑娘请坐,姑娘请坐。”
她也是一番大大咧咧的作态,什么游浪子,多情郎,她可管不着,这会儿正闲着无趣呢,一迭声儿“来来来!对对子,对对子!”道出后,便似迫不及待了。
“好好好,有美人相伴,自是做什么都可呀!”逊无涯调趣道,边说边是未她满上一杯,瞅瞅他那色咪咪的样儿,定是打着什么醉酒好办事儿,诸如此类的歪脑筋。
陈译可正在不远处望着她呢。这酒她定是不能动的,拒道:“不吃酒,不吃酒,要不我先吧。”
“风吹蜂,蜂扑地,风息蜂飞。”她可并未过多留意这三人,不过是过目之交罢了,不需在意,不需在意。
她不在意,可人家在意呀,就连对的对子都是如此的淫邪,摆明了便是对人小姑娘家有想法的,“男抚女,女露喘,男欢女爱。”
言罢,一旁的花下柳同花财郎二人,皆是哄堂大笑出声,再瞧眼对头的姜禛却是不然,早是被这下流的对子惊着了,红润之色逐渐爬上面旁,羞怒道:“下流!粗鄙!猥琐!”
“哈哈哈,姑娘误会了,姑娘误会,咱仨可是正人君子呢,方才不算数,再来,姑娘请继续出对。”逊无涯说道,虽自称是正人君子,可眼瞅着却没半点儿正经样儿,一旁的花财郎更是笑声未有停过,好不欢喜的模样。
“对对对,方才对不住了,咱仨可不是有意的,姑娘还请继续。”花下柳附和道,又拍了拍身旁的花财郎,示意让他收声,可莫要再笑了,待会儿若是把眼前这姑娘嘲笑跑了,那他们仨的趣子便是无了。
“哼!”姜禛转头躲过三人戏谑的眸光,而后说道:“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对不上便吃酒吧,你们仨可都得吃!休想做赖!”
“好好好!必不做赖,必不做赖。”花财郎回道。
但见花下柳眯着眼眸,似盯似探一般,上下打量起了姜禛,被如此猥琐下流的眸光扫视着,可是不好受的,继而怒道:“你你你!说的就是你!瞅什么瞅呢?!我脸上又没的对子!”
“呵呵,姑娘美哉,小生不住想要留目罢了。”花下柳扯谎道,瞧那鼠目样儿,分明就是动了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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