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定是肠子都悔青了,没事调戏什么小姑娘呀。
虽不愿,可无奈,当务之急,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只得咬牙回道:“成!我们交出铺子!”
颤颤巍巍的接过纸笔,签下地契,从此他黄,李两家便再无铺子了。
狄慈脸上的笑容,自打离开茶楼起,便从未消失过。
面泛桃花,眼中满是姜禛的身影。
心喜的可不止她一人,狄长嫂蹦哒着步子,领着狄妲赶来客堂,见着姜禛等人便是好一顿的道谢,差些未再磕几个响头,以表谢意。
姜禛不以为意,赶忙回道:“不需不需!顺手为之罢了。”
她这几日过的尤为舒坦,狄氏之人但凡见着她,皆是笑脸相迎,好生伺候着。
自打入京后,她便是日日辛,夜夜苦,受尽了委屈,不论走到哪儿,都得遭人冷眼,在姜氏时如此,在上官氏时更是如此。
而今不同了,狄氏之人皆心善,待她便同自己一般,可把她乐坏了。
恰逢云睛在屋内小息,闻山又陪狄婆婆下棋去了,闲来无事,她只得独自一人在院内瞎溜达。
没几日便给入春了,眼前的牡丹也该开了。
狄氏的院子很大,正当中乃是一片绿池,只不过如今尚在冬季,莲花都沉入池底,睡着了。
姜禛尚坐在池边,端着个小脑袋,发着呆,忽闻一阵脚步声入耳,回头望去,见是狄慈。
“郎君,你怎又跑这儿来了?”狄慈含笑,询道。
“嘻嘻,这儿的池水绿油油的,瞧着稀罕,便想来看看。”姜禛回道。
狄慈坐在姜禛身旁,蜷缩着身子,抱着膝盖,不时还会偷摸着朝她瞟去一眼,眸光流转之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
倘若寻常男郎见到,十有八九都会动心的,可惜姜禛不会,只因其乃女儿身。
说来也是奇怪,狄慈每每问姜禛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在何方,做何身份,对方皆答:“旅人无家,四处潇洒。”
无妨,逍遥浪子故事多,又有哪个小姑娘,不爱听中意的郎君讲故事呢?
“那郎君快同小女说说,这一路走来,都遇到过哪些稀奇好玩的事儿?”狄慈眼眸泛光,凝着姜禛询道。
闻言,姜禛面露难色,自己哪遇到过什么稀奇好玩的事呀,一路走来,就尽给人当丫鬟了。
只得打着马虎眼,随意编几个故事,说给她听。
姜禛也是不嫌事大的主儿,可劲儿的胡说八道,把自己吹嘘成了一位武林高手。
虽闻着不切实际,可狄慈还是信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姜禛,对其爱慕之情更盛。
小姑娘家动情,便是如此,耐不住心中的悸动,临走时,竟趁姜禛一个不注意,忽而将头贴近,唇脂入触,在其脸颊上留下一抹桃印。
姜禛一脸错愕,好半晌都未反应过来,恍恍惚惚,自己竟被一小姑娘亲了。
待回过神来,狄慈早是跑远了,正缩在榻上偷着乐呢。
黄,李,两家少爷回去后,皆被其父骂了个狗血淋头,又一连挨了十几个巴掌,他二人的脸早是通红一片了。
黄,李,董,三家可都不好过,一日之间铺子全丢,怕是下个月穷的都要揭不起锅了。
如此可不成,定得想个法子度过难关。
眼下三家家主聚首,皆在厅堂内思量着计策。
虽几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可无奈,手上没的银子,想再多也是百日做梦,只得寻个靠山,借他人之力夺回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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