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言伯平显然没有这么容易相信周圻的话,“不下药,茗儿会心甘情愿?我已经问过茗儿了,她丝毫对于此事没有任何的记忆,若不是你使了药,就算是情难自已,她岂会没有任何记忆?”
周圻一听,便是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他是生是死,是飞黄腾达还是掉入深渊,就看怎么回答言伯平的这个问话了。“希望那人所说所使的是真的。”周圻祈祷着。“我想这个事情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周圻酝酿了半天,才是试探着回答着,“那天我们都喝了很多酒,是不是言师妹忘了啊?”
“你这话若是骗一般人兴许你就信了,你或许不知道吧,茗儿的自幼在乡下长大,酒量虽说比不上男子,但也相差不是甚远。”言伯平走到周圻前面,“你还是老实的说吧,要是不说,我想到刑罚殿,里面的东西总有一样会让你开口的。”
言伯平的话里面似乎带着冰碴,让站在外面的向安都是觉得一阵寒气吹过,以至于他觉得言伯平是如此的陌生,在他的记忆中,言伯平总是一副与世无争、中正平和的感觉,但此刻的“狠话”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想到刑罚殿,周圻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虽然他只进过刑罚殿的大牢一次,但里面阴森的环境和层出不穷的刑具都是让他感觉到寒气,而且据他所知,他所看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更厉害的还在更下面什么抽骨吸髓、剥皮滴蜡“一应具全”,听说是专门对付那些魔教大魔头的。
周圻连忙抬头辩解道,“不可能!不可能!言师妹当时虽然酒醉,但是还是清醒、有意识的!”
言伯平的眼睛直视着周圻,目中青光微闪,似乎想看到周圻眼睛背后的东西。
周圻强撑着自己的胆子,心中不断的祈祷着,“种魂成功种魂一定要成功啊!”原来那日周圻将言茗骗到迦洛峰后山后,言茗便是被那神秘人用迷药熏倒。在喂服了能使女子有怀孕反应的花红散外,更是用上了魔教功法中最邪恶的“种魂大法”,将言茗和周圻欢好的假象强行塞入言茗的脑海中,而后更是强迫周圻要了言茗的身子。
二人对视了半晌,言伯平失望的移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在与言茗的交谈中,也是得知了这一令他都难以置信的情形,他原以为是周圻给聂明月下了某种迷人神智的药。“一切难道真如此子所说?”言伯平困惑了。
周圻见言伯平眉间的戾色稍收,便是知道那人没有骗他。他一颗悬着的心,不禁放下了一半,但还是跪伏在当地,没敢挪动一下。
门外的向安听了周圻的这些话也是颇为失望,他与言伯平一样,也是认定周圻用了某种“邪法”导致言茗“中招”,但他现在疑惑了。
言伯平内心分析、比对着他从言茗和周圻两处得来的讯息。此刻他也是有些信了周圻的话,因为言茗虽然不愿意承认有此事发生,但是她脑海中的讯息同样告诉她,那一切就是真实的。即使那段记忆是如此的突兀和模糊,但那一个念头死死钉在那里,让她不得不承认,但这更加剧了言茗的忧郁和困惑,也是她闷闷不乐的来源,她真的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你先起来”半晌,言伯平长长的叹了口气。
周圻也没有推辞,小心谨慎的从地上站起,躬身立在一旁。
“周圻,我只有这一个女儿。”言伯平一字一句的说道,显然在进门讨问周圻之前,言伯平心里早已打好了腹稿。
周圻一听,一颗心完全放在了肚子里,他知道,他“过关”了。
“我希望日后你能好好待她”言伯平声音仿佛苍老了十岁。
门外的向安紧攥了一下手,又放开,对着满天繁星叹了口气,他记得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夏季的夜晚,他常常和言茗在自家的院子里面看着天上的繁星,那时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感受着天地的静谧和美好。而现在同样是这片天空,同样是这片繁星,他确觉得每一颗都写满了悲伤。
门内的周圻听闻此言,急忙再度跪下,“言长老放心,我乃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言师妹,自从第一次见到便是久久忘不掉,以至于此情成了魔怔,犯下了如此大错。”
周圻的态度让言伯平颇为满意,周圻的表现也侧面印证了徐叔平对他的评价,“此子为人圆滑,办事利落妥当,虽说在修炼一途上天资不足,但在修真界立足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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