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向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聂明月也从院内走了过来,“徐道友,进来再说吧!”
“哦,哦,对!”向安急忙让开身子,“徐道友进来说吧,你看我这光顾着说......”
徐广冀站在原地没动,打断了感觉自己失了礼数絮絮叨叨的向安,“不了,不了,宫主已经在紫华殿等着两位了,我就在这里候着吧,二位准备准备,我看咱们直接过去吧!”
“吃饭?”聂明月看到徐广冀这么风风火火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对对对,我们宫主说二位到花雨宫也有一段时间了,理应请二位吃个饭”徐广冀急忙解释道,“就是吃个饭而已。”
被打断的向安,回过头看了一眼聂明月,“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说话间原本有些莫名兴奋的向安语气平静了下来,“有劳徐道友先前带路了。”
一路上,徐广冀仿佛与向安、聂明月二人不认识一样,只顾着低头带路。但路上偶遇到的一些花雨宫弟子,却是对着他身后的向安、聂明月指指点点,不时小声说着什么,更有甚者几乎是用一种仇视的眼光看着二人,那架势仿佛向安和聂明月是杀害黄咛和于宾的凶手一般。
虽然花雨宫宫内的风景别样雅致,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向安和聂明月都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这般美景,只能面无表情的跟在徐广冀的身后,默默无语的走着。
紫华殿乃是花雨宫用来接待宗门贵客的地方,整个紫华殿皆以紫石晶为主要原料构建而成,整个大殿陈设雍容华贵但又如梦似幻,可见花雨宫宫主云起对于这顿便饭的重视。
向安正要迈步上走上紫华殿前的紫色透明石阶,正好看到不远处,满头白发、形销骨立的汤黎正站在拐角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这般如死水般的目光,虽说不至于让向安如芒在背,但是也不免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徐广冀也看到了如若一滩死水般的汤黎,不忍心的说道,“汤师兄和黄师妹本来是一同拜入宫内,这趟下山采买有不少东西是为了给他俩结为道侣的庆典所准备,只不过出宫前汤师兄临时有事,才拜托于师弟帮忙走一趟的”说道这儿,徐广冀的声音中竟是有些发抖,“没成想到...”
听闻此言,不免让眼见过当时惨状的向安,心里一阵阵的发堵。他不由得从台阶上走下来,朝着汤黎走了过去。
花雨宫男弟子本就以潇洒倜傥称著于修真界,原本也算是花雨宫年纪一辈佼佼者之一的汤黎也是如此,一头的白发让原本容貌就眉清目秀的汤黎更加了一丝出尘的感觉,但在向安眼里,这抹出尘的感觉下也许还带着无尽的伤痛,虽然与言茗算不得生死永隔,但也算是经历过与所爱之人“诀别”的向安,此刻亦是能体会到一些汤黎的痛苦,这也让他一直以来的愧疚感又加深了一层。
眼见向安走过来,汤黎眼中的那滩死水总算是有了一些波动,但也仅仅是波动了那么一下,随即又回到了“死水”的状态。
两人都没有说话,向安虽然想开口安慰汤黎几句,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感觉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不合时宜的。
良久,汤黎开口,带着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为什么追杀的是你,死的却是咛妹?”
汤黎的问话仿佛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向安的耳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花雨宫弟子对自己和聂明月的态度转变,“为什么?”这三个字重重的敲在向安的心头,突然让他有些站不稳。
汤黎目光灼灼地直盯着向安黝黑的面庞,他想不通为什么黄咛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变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再也不能用银铃般的嗓音,喊他“黎哥哥”。他想从向安这个“当事人”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真正的真相,而不是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向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他还是想解释,“当时于道友被那黑衣人剑气所伤,黄道友想过去救他,然后那黑衣人就一剑挥出一道剑气......”
向安说的虽然是实情,但却不是汤黎想要的那种答案,“我要你告诉我咛妹是不是你与那黑衣人联手杀害的?”显然这几天汤黎没少听花雨宫中的风言风语,这也无疑给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撒了一大把盐。
“不...不...不”向安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
“我要你发誓!”汤黎显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内心无依无靠、基于抓狂的他,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道。
“我...”向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修真界中传言修士的发誓一定要慎之又慎,如若违反,难免会对心境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到境界的提升,所以向安有些迟疑,虽然他可以发这个誓,但是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必要,事情明摆着放在那里,自己与黄咛、于宾二人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他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没有这个动机去谋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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