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和聂明月对着月光,喝下了这一杯美酒佳酿。不过,聂明月带来的酒虽然清澈凌冽、酒液透亮,但是入喉以后却是像是吞下了刀子一样的火辣,刚才小口微抿只是觉得有些辛辣难以入口,此刻这一盅下肚,这种火辣感觉却是一下子凸显了出来。这酒之烈要远远超过田小六带来的悦来酿,甚至过去向安喝过的最烈的烧刀子都比不上。但是当酒液下肚回转了一刻之后,除了暖呼呼的感觉以外,还有一种回甘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向安不自觉的赞叹了一句,“好酒!”
聂明月对向安表现出来的这种感觉,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拿起酒壶给向安又满上了一杯。
“这是什么酒?有劲儿!过瘾!”向安觉得这才叫酒,悦来酿虽好,但是过于绵柔,没有这酒的酒劲来的直接,透彻。
“这是我从墨阳城几个小贩手里买来的烧刀子酒”聂明月很随意的说道,“小贩说是自家酿的,我偶然路过尝了一口,觉得虽然入口比较烈,但是别有一番回甘,便特意买了一坛给你带回来,剩下的全给你放竹屋门口了,这竹影峰夜深露重,喝一口烈酒,也能驱驱寒。”
顺着聂明月的手指的方向,向安看着一口暗棕色的酒坛正放在竹屋门口。
“其实我一个人也不大喝酒的”向安解释了一句,害怕聂明月将他看作嗜酒如命的人。
聂明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听说墨阳城来了一些蹴鞠踢得特别好的汉子,很是热闹呢!”向安找了话题继续聊下去。
“你是听田小六说的吧,那伙人脚下的技艺确实很不错,花式可是要比以前那些骗钱的蹴鞠队的花式好得多。”
“没想到,你竟然连蹴鞠也懂。”向安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也不懂,只不过看个热闹而已了。”
向安将杯中的烈酒再次咽下,趁着火辣之后的回甘说道,“我连蹴鞠是什么都不知道,改天咱俩一起去墨阳城看看吧!”
“好是好,不过我可是听说那些人马上就要去下一站了,恐怕等门内的三天大宴之后,就走了。”聂明月把玩着手里的酒盅说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向安不无遗憾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墨阳城里有蹴鞠队表演的?”聂明月问道。
“中午小六过来和我说了一嘴这事儿,他说这是最近最...最有意思的事情,搞得我也想去看看。”
“那田小六就没和你说,他碰到我和一个踢蹴鞠的汉子说话的事儿么”聂明月将酒盅放在手背之上,头也不抬的问道。
向安看着聂明月手背上的在月光下更加剔透的酒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话。
聂明月也不抬头,也不着急,似乎想从这只玉杯中找到一丝瑕疵。
“小六顺口说了一嘴这事而已,也就是一带而过...一带而过。”向安藏了半截话说道。
聂明月美眸眼波流转了一下,也没去解释到底她和那个蹴鞠汉子是什么关系,没说解释她和那个汉子说了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一声,“哦。”
但是这边聂明月举重若轻的神态,却是把向安心底那一点点的疑惑打的消散殆尽,些许不快也被抛在了爪洼国,甚至还有些自责自己不应该有所怀疑和不爽。
聂明月抬头看了看正到天空正中的月光,起身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再坐坐了么。”向安以为是自己的唐突,让聂明月有些不快。
“明天你的庆功宴再见吧。”聂明月摆了摆手,“你可是明天的主角,可别耽误了时辰。”
看着聂明月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这道身影消失在了山道尽头,向安才又坐回了竹凳上,用聂明月留下的酒壶、酒盅,给自己满满当当的倒了一杯烈酒,仰头一口喝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回竹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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