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不能拉,只要拉下一招,可能就要受伤,或者就要有性命之虞。
老道的景弘图又岂能错过这一个重创简伯的大好机会?手上的力道加中不说,真气吞吐的速度也提升了颇多,显然是想一击就解决简伯这一块狗皮膏药。甚至景弘图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对抗一旁虎视眈眈、准备给自己捅个对穿的辛琼的长剑。
“当啷~”简伯截击的长剑,刚一碰到景弘图袭来的长刀之后,便是被直接打落在了地上,而且由于景弘图的长刀有个不算太大的弧度,顺带着,将简伯持剑的右手,都被点了个正着,立马简伯德右手腕便是鲜血淋漓,喷涌而出。
这时辛琼后发后至的长剑也终于刺到了景弘图的左侧胸口之上,但是被一层细密的锁子甲挡住,一分一毫也不能刺的过去。
尽管辛琼的剑上青色的真气想要死命的钻破景弘图的护体真气,和此刻泛起蒙蒙白光的锁子甲,但是景弘图根本似乎不在乎辛琼的偷袭,只是一味的对着受到重创的简伯展开连绵不绝攻击,猩红色的刀势被景弘图用到了极致,让他难以脱身。
辛琼见自己的攻击一击不奏效,气、惊、怒一次性涌上了心头,剑尖一转、一搅、一点,总算是将景弘图的护体真气给破开,剑尖直接点到了景弘图泛着白光的锁子甲之上。青色的剑光顿时大作,将景弘图整个人都笼罩在内,嘭的一个炸响,直接把景弘图上身的夜行衣撕成了一道一道,露出了夜行衣下泛着蒙蒙白光,为景弘图提供着足够防御的锁子甲。
不过就在辛琼一个劲儿的准备用“围魏救赵”的方式,逼迫景弘图回防自身的时候,简伯的身上也是被景弘图猩红色的刀芒挂的鲜血淋漓。
此刻的简伯觉得全身都火辣辣的,特别是左胸口和右手腕,这两个部分简直是被放在炙热的炭火上烤一般的火辣。
触碰到简伯鲜血的长刀,猩红之色更加的加重,而且是将整把原本银晃晃的长刀,此刻竟然是通体通透,除了红色再无其他颜色。
简伯几次想要脱离景弘图的刀势范围,但是都被景弘图连绵的刀势逼了回来,直到辛琼用尽毕身修为和招式的剑气在景弘图的身上爆开。
辛琼爆发的剑气,总算是将景弘图的刀势一滞。而简伯爷总算是趁着这一个契机,逃了开去。
景弘图暗道一声可惜,但是他也知道简伯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加入战斗,毕竟他的战斗意志已经被瓦解。刚才如果将简伯换成景弘图,景弘图自忖定会趁着刀势的停滞,欺身而上,并不是趁机逃脱,毕竟这样的话,辛琼就要一个人面对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修为境界都要比她高的景弘图了。
景弘图想的没错,脱离了战团的简伯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整个人都有些呆滞,呆呆的看着自己尚在流血的右手腕发呆,就连自己的佩剑都没有去捡起。
不过这边打出真火的辛琼倒是丝毫不惧,剑花一挽,将兀自发呆的简伯护在身后,防止景弘图上前追杀。
“轰!”这时第三发紫玄金炮总算是装填完毕,对着空中的徐叔平又是一炮。
伴随着巨大的炮声,景弘图也是大喝一声朝着辛琼冲了过去,他知道,这次突袭太乙门尽管他百般筹措也只准备了五发紫金玄炮的炮弹,剩下的两发,是准备在得手之后撤离准备的,如果第三发结束还没能开始撤离,自己和自己的精锐可能就要被太乙门“包了饺子”,这次突袭也将变成给太乙门“送礼”。
已经有了应对前两发紫玄金炮的徐叔平,接这一发紫金流光更是得心应手。他不是没有想过躲开这虎啸而来的资金流光,但是他看看身后、脚下躺倒不明生死的太乙门弟子,终究还是自己选择扛下这威力极甚的紫金流光。
打出真火的景弘图和打疯了的辛琼不到半刻钟便是生生的过了五十余招。
景弘图仗着自己身上这件锁子黄金甲的强大防护,不惜与辛琼硬碰硬,伤口换伤口,只求将这个令他钦佩的女峰主击败。
尽管辛琼也有属于自己的护身宝甲,但是由于今日是来参加门内大典,便是为了轻便而没有穿着,却是没有想到有魔教妖人,当不当正不正的杀上宗门。
刀剑再分,景弘图的下垂的刀尖上,一滴殷红色的鲜血滴溜溜的转着,终究是没有滴下,蒸腾而起化作了猩红刀身的一部分。
辛琼的长剑上,同样有几滴殷红色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为早已污浊的汉白玉地面,再添一抹别样的红渍。
“好剑!”景弘图将左手抬起,舔了舔上面被划了一寸左右的正在流血的剑痕,“再来!”
辛琼没有说话,喘着粗气的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用言语去回应景弘图,只能用青色的长剑,捍卫自己作为上清修士的尊严,和太乙门正道领袖宗门的尊严。
辛琼身后的简伯,非但没有去起身帮助辛琼,反倒是不顾身下的污渍,盘腿坐下,似是在闭目养神,又似是在调息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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