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门诸人一听到景弘图的声音便是杀意满满,此刻再听到景弘图的挑衅,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只待言伯平下令。
而诸多弟子之中,怒火最旺、最想亲手了结景弘图的无疑是沈城,他紧紧的握着惊鸿剑,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整个身体仿佛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取回景弘图的项上人头,为徐叔平洗刷耻辱。
“说起胆色,前些日子景教主又是声东击西、又是传送法阵的在我太乙门偷走了我太乙门的传世玉璧,这可不像是有胆色之人所做的事情啊!”景弘图不着急,等待援军前来的言伯平更是不着急,他巴不得和景弘图多逞一些口舌之利,多耗费一些时间。
“哈哈哈哈!这玉璧,乃是你们太乙门的太乙老贼从我南疆赤月教盗走,没想到在言掌门这里倒是成了你们太乙门的东西,想不到一直标榜自己乃是正道宗门的太乙门,所谓的开山祖师暗地里却是做下了如此卑劣的丑事,依我看这太乙门才是最大的邪门歪道之地!”景弘图好像是中了言伯平的圈套,言辞激烈的反骂道。
“这玉璧乃是我太乙祖师得下的天大造化,没想到在景教主那里,却是颠倒黑白摇身一变变成了赤月教的东西,景教主这般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令言某汗颜。”言伯平一面遣人去后面查探情况,一面回应道。
“哼!谁颠倒黑白,谁心里清楚!”景弘图心里也是暗暗着急,再没有任何援兵的他知道仅凭着这五十门没有多少炮弹的玄金炮,恐怕难以抵挡得住太乙门的冲击,“现在言掌门已经被我教包围,我不愿再造杀孽,我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也让你言掌门再多享受几天太乙门掌门的位置,怎么样?”
“哈哈哈!我言某岂能是贪图这掌门之位之人?这样吧,景教主将玉璧归还,同时上我太乙门负荆请罪,我等便就此退去,不知景教主意下如何?”
“掌门,毒烟还没有散去,吴长老还在救治受伤的弟子。”被言伯平差遣回去的一名管事回报道。
言伯平闻言皱了下眉头,“毒烟浓密程度呢?”
“消散了一些,但是仍然还很稠密,看样子恐怕要完全消散,还需要一段时间。”这名管事非常谨慎的说道。
“哈哈哈!言掌门此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怎么不见简峰主和辛峰主呢?”景弘图竟然拉起了家常。
向安听着景弘图和言伯平在语言上的你来我往,他知道言伯平是在等待援军,但是对面赤月教在等什么呢?他有些疑惑,毕竟现在太乙门就像孤军一般,被赤月教封在了蟠龙渊中央,进有玄金炮,退有毒烟挡,当真是进退不得。
“除非,这魔教妖人也在拖时间?”向安灵光一现,越想越觉得如此。
“师傅,我看这魔教妖人是在故意拖时间,不如我们现在杀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吧!”向安往言伯平身边挤了挤,小声的提议道。
言伯平又何尝不知道向安所说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刚才被袭击折损的三十余名弟子,现在还躺在那里,即使侥幸活下来的,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这让初登掌门之位的言伯平有些畏手畏脚。
言伯平沉吟半晌,还是没下定决心,“瞿峰主,你看现在该如何呢?”
瞿峰正要说话,只听到一声令下,数门玄金炮再度喷吐金色流光,轰击在了向安等人藏身的洞壁后,虽说玄金炮的威力有限,没有能洞穿石壁,但诸人还是感觉到了石壁的一阵剧烈震动,特别是靠前的向安,甚至感觉再轰击一次,这洞壁就要垮塌一般。
“言掌门,若是害怕了,我倒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放下那手上的纳虚戒,我便是可以散去毒雾,放太乙门一条生路!我等你一刻钟,一刻钟以后,我这里的这门紫玄金炮可是等不及了啊!”景弘图得意的说道,显然对于紫玄金炮非常的有信心。
众人刚刚兴起的一些反击的念头,被景弘图的玄金炮和一番话,搞得有些动摇,即使是刚才还提议主动出击的向安,这个时候也是有些拿不准赤月教的虚实。
太乙门这边一下子便是沉默了下去,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言伯平,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言伯平思考再三,眉头皱了又皱,最后方才下定决心,指着刚才那名去队尾查探的管事,“你去通知吴长老一声,让他统领断后的弟子。”
言伯平顿了一下,“其他人,随我杀过去!夺回传世玉璧!”
言伯平话音将落,整个人便是像离弦的箭一般脚下一蹬,整个人便是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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