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渊南疆洞口处。
无数黑色衣衫的赤月教教徒横七竖八的躺在血泊中,这这些黑色衣衫的赤月教教徒中偶然会出现几名青色袍服的太乙门弟子的尸体。这些尸体横纵交错,遍布于整个蟠龙渊南疆洞口处,甚至有一些偏僻的还被挂在大树的枝桠、弯折在山坳中。
原本威风凛凛、金光闪闪的玄金炮,此刻也威风不再,大多数被拆卸的横七竖八,零件扔的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大战过后,一幕人间惨剧就活生生的展现在这密林之中。
修士的战争,远比凡人间的战争更加惨烈。
浑身是血的景弘图站在这尸山血海之上,虽然他的身后,各个部族前来增援的猛士,站的是漫山遍野。但是他知道这些人,并不听从他的指挥。他虎啸部落的精锐、以及同白龙培养出来的精锐,经过大天峰血战和蟠龙渊血战,此刻基本上以及消耗殆尽。
如果不是这些部族在关键时候赶到,恐怕这蟠龙渊南疆入口就要被言伯平甩太乙门精锐攻破。
景弘图独自一人站在入口处,兴许是力竭、又或许是心累,久久不远动弹。
不过这一幕在身后无数的南疆猛士看来,独身一人的景弘图仿佛就是一尊战神一般,为南疆守住了这个关键的入口。
大雨之中,不知谁突然趁着雷雨声大喊了一声,“教主神勇!”四个字。但很快便是引起了诸多南疆弟子的共鸣,“教主神勇”、“教主无敌”的号子响彻天地,久久无法散去。
蟠龙渊内,身上虽然没有任何血迹,但是血腥味极重的太乙门新任掌门言伯平,正在有序的带领太乙门的队伍撤出蟠龙渊。
整个太乙门将近千人的队列,行进起来竟是无声无息。显然接二连三的大战,让这些太乙门的弟子成长了许多,慌乱无序的状态已经不是太乙门队伍的代名词。
言伯平心中有气,但他知道,这口气不能向这帮浴血奋战的长老、管事,甚至是一个最普通的弟子发。
功亏一篑。
当言伯平看到那只不知守护巨龙部落多少年的巨龙出现之时,他便是知道此战已不能持久。他一边掩护太乙门弟子撤离,一边尽可能的拆卸、毁坏更多的玄金炮,让这种杀伤了无数太乙门弟子的东西,他希望在之后的争斗中越少越好。
经过此一战,言伯平知道,速战速决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了。甚至有这场战斗的“血债”打底,再想回到之前那种向安无事的态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言伯平并没有在耗费太乙门的有生力量去把守抢出来的蟠龙渊南疆洞口,而是将全部的人马都带出去休整。从现在开始这场战斗不再是太乙门和赤月教之间的事情。原本他愿意打头阵,就是因为那半块传世玉璧。但当战斗上升为战争的时候,他觉得这并不是他太乙门一家的事情,而是整个中土正道的事情。
更何况言伯平对于今时今日,其他四个宗门畏缩不前、怯战、留存实力的做法极为不满。
不过言伯平并不知道,他这一出完全撤退,倒是把向安在无意中给“坑”了。当向安历尽千辛万苦溜到蟠龙渊南疆入口之时,只看到已经被巨龙部落把守的严严实实的南疆洞口。以及漫山遍野,正在收整战场的南疆援军。
黑色袍服后绣着一颗参天大树缩影的青木部落的部族子弟,正在施展各类治疗术,救援受伤的南疆子弟。
黑色袍服的左胸前绣着一只火凤的火凤部落的部族子弟,正在一一的把尚且有一口气,侥幸活着的太乙门弟子,一一挂在木架上,接受雨后晴阳的洗礼。
而在火凤部落周围,一群黑色袍服上绣着龙纹的巨龙部落的部族子弟,正在平整着木架附近的土地,看样子是要修建一个小广场。
被绑在木架上的太乙门弟子,各个神情萎顿。为了让他们存活,景弘图下令让青木部落的几位长老亲自为他们医治,确保这些被“活捉”的太乙门弟子能存活下来。虽说这样的行径与南疆中一向与世无争、和善柔和的青木部落的风格不相符,但是青木部落的族长木黎还是下令,医治这些太乙门弟子。
向安、卜垣、冯坎三人远远的趴在大树上,看着被凌空挂在木架上的太乙门弟子,不由得有些揪心。
而且这些木架上的弟子,也不是只被挂在木架上这么简单,还要不时的还要被路过的南疆子弟鞭笞、侮辱,这更是让三人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
仅是看此情形的三人便是感到如此难受,被绑在架子上的太乙门弟子,此刻更是生不如死。太乙门弟子在中土,一向是心高气傲,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客中贵,又何尝受到过如此屈辱之情势?脾气爆裂的当场破口大骂,甚至有的弟子用头狠狠的撞击木架,只求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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