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了这里,这名自称姓萨的老头便将手中刚抹了桌子的长布随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而就是这一举动却让端坐在一旁的徐子骧看了个清楚。
这自称姓萨老头双手拇指和食指上的一层厚茧,可不像是单纯做苦力就磨出来的,而且……
想到了这里,徐子骧则盯上了一旁刚端着木盘子走来的青衣女子,少女的身段倒是婀娜,就是肤色黝黑且粗糙,脸上也似有不少豆瘢的印子,容貌甚丑到难以直视!
不过呢,她那一双捧着木盘子的手却甚是白皙光滑,看到这里,徐子骧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看来是自己误打误撞提前来到了这座原本被华山派盘下来的路边酒肆中了,眼前这个佯装成掌柜的黄脸老汉恐怕就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了,至于另一位看似丑陋的青衣少女自然就是“君子剑”岳不群的爱女岳灵珊了。
哼,看来这位“君子剑”也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
目光从乔装打扮的令狐冲和岳灵珊身上挪开,已经明白了什么的徐子骧微微摇头,想起原本时间线上令狐冲和岳灵珊两人对于青城派弟子的一阵捉弄,顿时便没有什么胃口的徐子骧只是简单拨了拨碗中的素面,就直接闭目养神了起来。
“大师兄,那个家伙好奇怪,点了东西居然也不吃!”
已经走到后厨的岳灵珊放下了手中端着的木盘子,感到有些奇怪的她低声对着身旁的令狐冲说道。
“师妹,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看着性子有些跳脱的师妹,实力更胜一筹的令狐冲却似乎察觉到了大厅中那名青袍男子的难缠,连连竖起手指示意一旁小师妹小心谨慎。
令狐冲和岳灵珊之间的窃窃私语并没有瞒过人在大厅之上的徐子骧,自从三年前将青城心法修炼登到堂入室的程度后,他的听力和视力就明显远超于常人,更是在修习了鹤唳九宵神功后,他的听力足以将方圆十丈远的异动听得是一清二楚。
“走吧!”
看着眼前似乎同样没有太多食欲的两个师侄,徐子骧便径直从怀中掏出一颗碎银放在了桌面上后便起身离开了。
看着自己的小师叔已经离开了酒肆,身后的余人彦和贾仁达两人便匆忙抹了抹嘴便追了出去。
伴随着马蹄声的远去,很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远处的官道之中。
“是青城派的弟子吗?”
站在酒肆门外,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们,令狐冲不禁眯着眼陷入了沉思,那两个青年倒是好说,脚步轻浮,就连握剑的双手也甚至无力,看样子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不过那个身穿青色道袍,头戴逍遥巾的男子就不好说了,光是斟茶倒酒之际与其目光微微对碰,就让令狐冲感到了犹如针扎般的刺痛。
作为“君子剑”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自然不可能不清楚这是对方将内力修炼到极致的一种表现。
青城派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高手?
看着那青袍男子身形挺拔,目光有神犹如一点电芒,明显又不符合师傅曾经提及过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身材矮小的描述。
罢了,不想了,待到遇到师傅的时候再提此事也不晚!
明白自己胡思乱想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后,佯装成掌柜打探情报的令狐冲也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与此同时,门外马蹄声再起,还未入门便听到门外的一名男子大喊。
“老蔡,怎么还不快点出来招呼少镖头!”
……
福州府西门大街,随着笔直的青石板路走过去,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邸门前,左右两座石坛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青旗飘扬,只见旗帜上绣有“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画,刚劲非凡。
“嚯,小师叔,我怎么觉得这福威镖局的门头都要比我们青城山松风观了还要威风了!”
三人牵着马站在这福威镖局的门口,一向嘴贫的贾仁达这时候看着福威镖局的门头也不由得一阵嘴酸。
“青城派徐子骧特来拜会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
不去理会身旁贾仁达的嘴贫,徐子骧只是微微提气,随后便只听他的声音犹一阵晴天霹雳回荡在这座福威镖局的本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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