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白痴!蠢货!愚不可及!让你验尸,你给我验个大变活人?你就不知道把人剁碎了抬上去?”
花铁心在城主府内大发雷霆,光痛骂徐刀克还不够,又抬腿一脚揣在徐刀克肚子上。
徐刀克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低垂着头眼中凶光闪烁,却迅速隐没不见。
花铁心又回头乱扔乱砸东西,茶杯茶壶摔得满地都是。
徐刀克单膝跪地,苦闷道:“我当时千真万确的仔细查验过。他真已死得不能再死。”
“那你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徐刀克嘴角直抽,“你若是不信,可将他的两个仆从叫来审问。”
花铁心抬手又想打,但举到半空却停了。
“事已至此还问什么问?我们错过机会了。若是在他说出司马婉儿的事情之前杀了他,就算事后追责我们也能死不认账。毕竟不知者不罪。我花铁心也不是泥捏的软柿子,能让她想杀就杀。但现在……唉!”
徐刀克想了想又道:“问题还是出在为何昨夜的毒药没毒死他这事上。”
花铁心揉眉摇头,“胧月引第一次毒发只对凡人是必杀,但对炼气六重的武人来说,还差了点火候。刚才观陈志的气势,他所练的确是非同凡响的大派功法,能扛住毒性不奇怪。”
“但胧月引还有第二次毒发。”徐刀克又道。
花铁心的眼神骤然亮了,“对。胧月引的第二重毒性潜伏极深,常人根本无法感知。司马婉儿要从天香宗赶回来还得近两月。等半月后再毒发,他防不胜防必死无疑。并且我们还能撇清干系,避免司马婉儿的报复!”
徐刀克深吸口气,拱手道:“花爷英明!”
花铁心嘿嘿直笑,“是城主英明。”
“抚琴与有德这两人如何处置?”
“打入地牢,等陈志毒发身亡后杀掉。”
“城主,我看抚琴这小女娃生得唇红齿白……”
“老徐,你已是统山城的领兵校尉了,收起你过去那些江湖匪气。祸患就要斩草除根,明白吗?”
徐刀克心头不快,暗想当年要不是我的江湖匪气罩住你,你流落街头时早被人打死了。
但他嘴上却不敢反对,只瓮声瓮气的应道:“属下省得。”
却说司马府这边,陈志却正与司马阳对坐品茗,相谈甚欢。
“贤侄,你便与伯父说个实话吧。婉儿与你的事我可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
司马阳依然不死心。
陈志神色如常,“伯父,这男女媒妁之约,小侄怎敢胡言乱语。小侄与婉儿姐实在是两情相悦,还请伯父成全。”
司马阳眼角狂跳,心道如果婉儿真认定了你,哪还用得着自己这说不上话的父亲成全。
我这是想劝你自己放弃啊!
“贤侄,如今你已十六,修为是炼气六重。婉儿却是八岁修行,十岁成小周天,十二岁炼气九重筑基成,十八岁更开气海。她在十六岁时,却是已是筑基五重了。你二人不般配啊。”
司马阳这话就很难听了。
陈志却双手合掌,“多谢伯父鞭策!小侄定当知耻而后勇,绝不辜负婉儿姐的青睐!小侄以这统山一城之地为聘礼,定会给婉儿姐一个风光体面的婚礼!”
司马阳捏紧了拳头,太阳穴青筋直冒。
好想骂他一句无耻登徒子,但却又觉不妥。
他大手一挥,“送客!”
陈志却当即开诚布公道:“伯父,小侄有个不情之请。如今城主府内的情况,相信您也看到了。小侄现下绝不能回。万一花老贼鱼死网破,小侄恐有性命之危。所以,接下来这段日子,小侄恐怕要在您府上叨扰一段时间。”
司马阳心头狂骂。
这货摆明是死皮赖脸的贴上司马家了!
“鸿老,你带凌云贤侄去南角别院,让他在那里住下。”
黑暗中走出一老者,正是司马府上的大管家司马鸿。
鸿老拱手问道:“南院久无人住,内里蛛网密布积灰不少,是否要拾掇拾掇?”
司马阳心头冒火,暗想我让你带他去那里,不就是因为那地方破吗。
但话已经说开,他总不好做得太过明显,“也对,那就稍微收拾一下。”
说完他便快步出了门,又唤来自己心腹,吩咐人赶紧去高天都城,通过传讯阵法与婉儿发灵信沟通,确定到底有没这事。
不过消息这一来一回,恐怕要个十天半月的周期,只能等了。
陈志跟着司马鸿出正厅往南角别院走去,心里却也不轻松。
司马阳肯定会想办法查验,真相迟早得暴露,到时候自然不能托庇于司马家。
可我跑也没办法跑啊。
花铁心在城里耳目众多,自己稍微露出心虚之意,就立马暴露外强中干的事实。
现在抚琴和有德还在城主府里生死未卜,也让人焦虑。
逆风开局贼吃力。
司马府的占地面积仅次于城主府,也是不小。
陈志跟着鸿老穿廊过径许久,前方突然传来喧哗声。
走得近了,陈志才发现是个俊朗青年正带着一群小孩子在个满布亭台楼榭的园林里玩耍。
这群人身前有个躁动不安的大象。
人群正想将巨象驱赶到一块巨大的木板上。
木板的下方支着根吞吐灵气的实木架在石块上,实木另一头却又是个巨大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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